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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看出我的不信,道:「你身上為什麼有陰氣,我還不知道。三天之後我來找你。」
外公話說完,依舊帶著草帽悄然離去。說來也怪,外公一走,我便感覺身體涼快了不少,不過兩日就出院了。
現在想來,那吸陰百足蟲竟然是救了我一命,跳到我身上跑了一趟,不叮我不咬我,反而把我身上的陰氣給吸走了。只是蟲子有些毒性,害我無端高燒了五天。
外公一走,我才問起外公的職業。母親一直不肯說。父親道,阿棋在社會大學裡面學了幾年,你說一說也無妨,他信與不信也不重要。
母親給我削了一個蘋果,兒啊,你邊吃蘋果我邊跟你說。
聽母親一說。原來外公是一個地師,民間稱為風水師,有的成為陰陽先生。母親呢,是外公撿回來的孩子。母親嫁人後,外公就很少來我們家走動,不想把晦氣帶給母親,帶給我們一家人。
聽母親一說,神棍兩個字忍在嘴邊沒有說出來。畢竟我還是不太願意相信,蟲子吸陰氣,三年之災的神鬼之論。
三天之後,外公果然回來了,不過和三天前相比,眼角深深陷了下去,精神頭大不如前。他告訴我,事情已經都解決,讓我好好養傷,不會再有多大問題,也不要去亂想。
對於外公的裝神弄鬼,我不知該如何評價。
後來,我才知道,我身上的陰氣是外公的一個宿敵種下來。外公弄死了宿敵之後,我就康復了。這些都是後話。
外公臨走前說道:「我知道你不信。等幾天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我說的話對不對?」
我在家中休息了一個星期,盤算著要不要去深圳謀營生。外公忽然給我打電話,要我去他家中。我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去。
母親笑道,別看你讀了那麼多書,有些事情還是聽聽我這個老太太的,我跟你說件事情吧,宋溪村有個開診所的老宋,前幾天打針打死了人,可年前的時候,有個看相的人一連上了他家幾次,讓他今年干點別不要開診所,結果老宋沒聽就出事了。
我笑道,事情發生後大家添油加醋地大肆宣傳一番,哪有這種事情。
父親把老花眼鏡放下來,蕭棋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嘛,去看一看也無所謂。
最後我決定還是去一趟。
外公家在很遠的山上,我記憶之中也沒去過兩回。當時修了盤山公路,坐的是那種三個輪子的三碼,轟鳴的柴油機黑煙瀰漫,馬力十足地爬山,過山車一樣,一個多小時才到外公所在的白水村。
江西和湖北交界地方,都是山區丘陵,地貌險峻,沒有湘西十萬大群毒蛇猛獸叢生。山林青翠,空氣清香,群鳥飛翔,倒是個適合養生的地方。
村口站著一個長頭髮的中年人,蹲在一棵葉子掉光老死的棗樹下面,目光呆滯看著村口,見人叫笑,時不時流著哈喇子。
我上前問道,大叔,你知道龍游水家的怎麼走嗎?
長發中年人大叫一聲,瘋癲跑遠。我暗叫倒霉,好不容易出門,結果遇到了一個瘋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外公家,比我想像中的要大,門口掛著一把老式銅鎖,兩層的舊式木屋。
一進院子就看到嘎嘎、唧唧、汪汪的鴨雞的聲音。地上面全部是鴨屎、雞屎和狗屎。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間裡面。外公已經在家裡等我。見我進來,將一個鐵盒子丟到我面前,自己看看,我有沒有騙你。我見鐵盒子樣子古樸,倒有些年份,上面光滑無比,好像比無數人摸過一樣。
我把鐵盒子打開,鐵盒子裡面長約十厘米的百足蟲,通體晶瑩,和武俠小說中的什麼血蠶十分相似。我心想難道是這小子救我一命,瞧著它在鐵盒子裡面睡覺,笑道,山上的蟲子肯定很好抓的,外公何必說什麼是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