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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集成》說過這種女屍的,她們是靠一種念力支持自己,身體的罩門一般都在鼻孔和嘴巴,把氣息給堵住了,她就會老實的。
我從布袋裡面拿出最後的救命稻草,老樹上的樹膠,就是它了。沈易虎他娘的,把我二十塊錢買來的老泔水用完了不說,還倒了我一頭。不過誤打誤撞,我頂著一身的臭氣,黃氏倒是不肯靠近我了。
沈易虎被逼著躺在床上,大老爺們要被一個女人給強上了。我也不想那麼多,剛才那麼一撲倒是把我的恐怖給嚇走。我找了一根繩子,好像是瘋子常常用來打水的繩子,甩了過去,系在黃氏的脖子上。用盡一拉,沒動。
沈易虎早年在學過一招,就狗刨式,乘著我拉住黃氏的空隙,從地上爬了過來,跟著我一起拉繩子。
黃氏陰氣越來越重,但老泔水也起了作用,我見機叫道,東陵子,你要是鬧眼子,我就不是你徒孫了。騰出手把玉尺頂在了黃氏的後腰上,然後和沈易虎齊齊用力,一拉。
兩個大老爺們終於把她拉到在地上,我顧不上驢屁股,上前就用樹膠堵住黃氏的鼻孔,把罐頭罩在黃氏的口裡面。黃氏掙扎了兩下,才沒有了動靜。
沈易虎手上的皮已經被繩子給磨掉,身上全部被汗水濕透了。我這才站起來,我說,沈警官你扶住黃氏,我把五枚釘子釘在黃氏的幾個穴位上,等她消停再取出來,然後火化屍骨。
沈易虎半響沒有聽懂我的話,叫道,扶你大爺,你自己動手。我呀身上沒力氣,不然一巴掌打過去讓他認錯。咬咬牙把釘子釘進去,出著大氣,黃氏四肢僵硬,眼仁也變成了白色。我和沈易虎兩人扶著走出了破屋,距離我們進去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五十九分鐘吧。
瘋子白廣德癱瘓在地上,看著我走出來,一臉的悲傷。跑進去收殮女屍的專家組一個個捂著嘴巴跑了出來。這時,陳荼荼走了進去。
我和沈易虎兩人肩並肩一直走到了水井邊,我問道,沈警官,有煙嗎?
沈易虎神情恍惚,我連叫了兩聲,才明白過來,衣服裡面的黃鶴樓已經壓斷,沒有了菸蒂。我倆也不嫌棄,給我咬了一根。沈易虎打火機的手一直在抖,我咬在煙的嘴巴在抖。
別抖。我和沈易虎同時喊道。
煙好不容易點燃,吸了兩口,眼珠子才開始眨動。
衣服全部汗濕,臭氣熏天地坐在地上,傻不拉幾地不顧形象抽菸在。
我口乾舌燥,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剛才幹了什麼。
就在此時,沈易虎的手機響,雖然他在地上滾了幾個來回,手機跟著他在地上滾了幾滾。看來諾基亞的手機的確很好用,居然還能接電話。
沈易虎,你個沒良心的,敢掛我電話,兩個搓衣板和三個電腦鍵盤已經準備好了,你回來就等著吧。是沈易虎的老婆,聲音依舊彪悍兇猛。
沈易虎安靜地聽完,說老婆,你別急,我有話跟你講。
老婆吼道,你要跟我坦白嗎?不是輸了三十,是輸了一百吧?
沈易虎安靜地說道,老婆,我愛你。
電話那一頭愣了差不多幾分鐘的樣子,你個……好多年沒聽到這句話,什麼時候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討厭……你太讓人家猝不及防了……
我嘿嘿地傻笑道,站了起來,打水把頭上的豆腐渣洗乾淨,把身上的痛也洗乾淨,眼角不知道為何流出了眼淚。我本來想學著給我媽打給電話,也這麼一句來,怕把她嚇到,想想還是算了。
坐在原地休息了半個小時,才緩過來。我的手機忽然響了,那個蕭大師,你上來一下……對了,我是吳所長。
我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吳振顫顫巍巍地說道,棺材在跳,好像裡面在開舞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