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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
「只不過是一個離魂術而已,對我來說不過只是小意思而已。」
田加薪不說話了,癟了癟嘴,依然一副忿忿難平的模樣。
衛復淵雖然不知北泉在琢磨些什麼,不過光是看田加薪的反應就能猜出,肯定相當危險。
「北泉。」
他伸手抓住了北泉的胳膊,聲調不自覺地提高了整一個八度,語氣十分嚴厲:「你到底要幹嘛?」
北泉單手抱著田加薪,另一條胳膊又被衛復淵牢牢鉗住,已經沒有多餘的手去安撫自家炸毛的助理了。
「哎哎哎,別急嘛。」
北泉試這略掙了掙,沒有掙開,索性就任由衛復淵抓著,「我等會兒要做的事,其實跟先前你做過的沒有區別。」
他笑著解釋道。
衛復淵一愣,隨即明白了北泉的意思:
「你是說……跟我看過的那些人……呃,還有鬼的記憶一樣?」
「聰明。」
北泉點頭表示讚賞:
「我們現在很難發現碎片空間的入口,甚至連究竟是不是真有這麼個地方都無法確定。」
他側了側頭,淺淺一笑,「所以,我要找到這個碎片空間存在的證據。」
根據北泉的解釋,他即將使用的「離魂術」,本質勉強算是他曾經對衛復淵用過的進階版,其原理類似於民間常有的「走陰」。
只不過這次北泉要去的不是一般意義中的陰曹地府,而是要以靈魂出竅的形式,循著某個失蹤者留下的痕跡,看看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民間那些擅長走陰的能人異士多半有著奇特的八字,又或者因緣巧合之下曾有過生魂離體的經歷。
原本以北泉的修為,只是施行個離魂術而已,不應該會讓田加薪如此擔心才對。
但田加薪在北泉身邊呆了大半年了,多少也猜到了些許端倪。
他親眼看著北泉的搭檔來了又去,前後走了三個,實在無人可用,才跟鬧著玩兒似的撿回來個什麼都不懂的工讀生來當助理。
北泉本身就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特殊到甚至不能簡單地用八字輕重、陰陽命理來判斷他的異常之處。
所以田加薪擔心,以北泉那個體質,一旦魂魄離體,一個搞不好循著失蹤者不知溜進哪個空間罅隙里,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關頭,北泉還選擇衛復淵這麼個菜雞當自己的「引路人」。
就在田加薪憂心忡忡的時候,北泉已經著手做他施法的準備了。
他在空蕩蕩的正堂里擺了一隻小供桌,在桌上放上香爐,兩旁各點了一支白燭,然後他在香爐前擱了一隻白瓷小碟,又端端正正地放上一張空白的黃符。
接著他拿出了那隻撿來的礦泉水瓶,將裡面的水倒了一些在碟子上。
衛復淵湊了過去:
「你這是在幹嘛?」
「這水是失蹤的師生中的某人曾經喝過的。」
北泉笑著回答:
「我要用它作引。」
然後他將左手無名指放在唇邊,咬破了一個口子。
血滴入白瓷小碟中,一圈圈擴散開,將透明無色的礦泉水染成了淡淡的淺粉色。
「好了,我要開始了。」
北泉說道。
衛復淵聞言,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他看到北泉手腕一翻,手中便多出了一支紫金狼毫筆,正是他的本命法器傾光萬象筆。
隨後北泉將筆尖在混入了他血滴的瓷碟里蘸了蘸,凝神提氣,筆走龍蛇,在空白的符紙上飛快地畫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