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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證科科長叫袁薪,今天進來的實習生叫袁榕,兩人長得很相似,大概率是兄弟。他不排斥辦公室里存在親情關係,但工作和感情應當分清楚,才能做好事。
袁榕趕忙戴上手套鞋套,表明自己真的是來學習的,「時科長放心,雖然我只是實習生,但一直記著當初來ics時,李隊教我們的,一定要看清世間所有罪惡,替不平者伸冤!」
時寒聽他這回答還算滿意,從工具箱中拿出手術帽遞給他,自己也戴上帽子、手套,套上鞋套。
他緩步往室內走,邊走邊說道:「雖然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但仍可能留有導致死者死因的關鍵性證據,不論是法證還是法醫必須儘可能不破壞死者生前的生活痕跡。」
袁榕點頭,「學生記下了!」說著,他帶上帽子,檢查了一遍才進入現場。
因為案件還未告破,所以寢室暫時被封閉了起來,原本住在寢室的另外三名同學,其中兩位已經提前搬離了宿舍。
另一名同學叫陳燕,在案發的第二天也被安排到了新宿舍。
時寒來到何霞的書桌前,翻看書本,發現課本上沒有一條筆記,但在其中一本書中,發現了兩張只有半個巴掌大的紙張。
紙張上抄滿了課本知識,初看字跡,與何霞的筆跡幾乎一樣。
時寒將紙張裝進證物袋,遞給袁榕做記錄。
但兩人繼續檢查何霞的書桌,在角落發現了一瓶標籤被撕掉的藥瓶。
「為什麼要撕掉標籤?」袁榕小心翼翼地拿起藥瓶,將它裝進證物袋,看著瓶身被颳得乾乾淨淨,很是納悶。
時寒接過藥瓶仔細看著,解釋道:「服用者很清楚藥劑的含量,同時,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藥。」
而且藥瓶里藥片的數量只有一半,服用者吃藥有一段時間了。
見桌上檢查不出什麼,時寒緩步走到了垃圾桶前。
「垃圾桶是一個人生活痕跡最重的地方,通過觀察一個人的生活垃圾,可以推斷他的生活質量、身體和心理狀態。」
時寒說著,從工具箱中拿出一塊白布,將垃圾平坦在布上,從邊緣向內翻找。
案發當晚,ics接管案件之後,何霞的宿舍就在偵查隊監控之中,除了陳燕在宿舍里又睡了一夜之外,其餘東西都沒有被動過,垃圾桶也是。
時寒一臉鎮定地翻找垃圾,卻在看到兩張醫院藥單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兩張藥單中,一張是醫院急診,根據單子上的姓名和藥物,陳燕在案發當晚就去醫院掛急診,打了一針破傷風。
出於對案件的敏感,時寒也將這張藥單放進了物證袋。
而另一張單子上的名字是何霞,但上面的病症以及處方藥物都被刻意塗抹掉了,等帶回ics檢查單子上的指紋是誰的,就知道是何霞自己抹掉的,還是經過別人的手。
「這是什麼?」袁榕見垃圾中有一團紙,紙明明很乾淨,卻被揉皺了丟掉。
袁榕緩緩打開紙團查看,只見紙團中間包著的,是被撕碎的小紙片,但他什麼都沒說,先遞給時寒看。
時寒注意到袁榕的小心翼翼,心想著是不是一開始嚇到他了,於是說道:「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物證的靈敏度,你要學會多設想多嘗試。」
他還是鼓勵實習生多說多做,進步是在嘗試中獲得的。
袁榕眼神發亮,他真的可以推測嗎?想著,他很小心地說道:「是死者想要丟掉什麼東西,卻又怕室友發現才這樣的嗎?」
時寒點頭,同意了袁榕的想法,但沒讓他繼續拆下去,將紙團完整地放進證物袋中。
其他的垃圾也要一同帶回,就交給袁榕收拾了。
時寒在宿舍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