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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廚房裡切到了手。」約翰尼說。他瞥了一眼他的妻子,他的話顯然並沒有讓她信服。「我從來沒有接近過里夫先生或是他的勳章。一堆謊話。」
「瑪麗·布萊基斯頓七月十一日去見過你,就在她死前的四天。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嗎?」
「誰告訴你的?你一直在監視我?」
「你在否認嗎?」
「有什麼可否認的?是的。她來過商店。很多人都來過商店。她從沒說過什麼勳章的事。」
「然後,也許她和你談起你給布倫特的那些錢。」龐德輕聲說。說話很有邏輯,但他的口吻似乎在暗示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沒有爭論的意義。事實上,弗雷澤知道這不是真的。那個園丁努力為懷特海德打掩護。他說,那五英鎊是懷特海德欠他的,也許是他替他辦事獲得的報酬。龐德也只是猜測。然而,他的話立刻產生了效果。
「好吧,」懷特海德承認道,「她確實來過,打探了一番,問了我一些問題——就像你一樣。你想說什麼?是我把她推下樓梯讓她喪命?」
「約翰尼!」傑瑪·懷特海德憤怒地大聲制止道。
「沒關係,親愛的。」他向她伸出手,但她別過了身子,「我沒有做錯任何事。瑪麗的葬禮過後的幾天,布倫特來到店裡。他有些東西要賣。是一條古羅馬時期的銀色的皮帶扣,精緻的小玩意兒。要我說是公元前四世紀的。他要價二十英鎊。我給了他五英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不記得了。星期一吧!是葬禮後的那周。」
「布倫特有說他從哪裡弄來的嗎?」丘伯問道。
「沒有。」
「你問過他嗎?」
「我為什麼要問?」
「你一定知道,就在幾天前派伊府邸剛遭受了入室盜竊。馬格納斯爵士的一堆銀器、珠寶和硬幣被偷走了——就在瑪麗·布萊基斯頓太太葬禮的當天。」
「我確實聽說過這件事。」
「你沒有由此得出推論?」
懷特海德深吸了一口氣。「許多人都到我店裡來,我買了好多東西。我從里夫太太那裡買了一套伍斯特咖啡杯,從芬奇家買了一座黃銅旅行鍾——這不過是上周的事。你覺得我會問他們從哪兒弄來的嗎?如果我把薩克斯比村莊的所有人都當成罪犯盤問,我用不了一周就要關門了。」
丘伯長吸了一口氣。「但是你就是一名罪犯,懷特海德先生。你因為收售贓物而入獄三年。」
「你答應過我!」傑瑪喃喃地說,「你答應過你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別摻和,親愛的。他們只是想詐我。」懷特海德惡狠狠地盯著丘伯,「你全都搞錯了,丘伯先生。沒錯。我是從布倫特那裡買了一條銀制的皮帶扣。沒錯。我知道派伊府邸遭了賊。但是我有沒有由此推斷兩件事有關呢?沒有,我沒有這麼做。如果你想說我蠢也請隨意,但是愚蠢又不犯罪——而且據我所知,那件東西在他的家族可能已經傳了二十年。如果你要說它是從馬格納斯家裡偷來的,那麼你應該去找布倫特理論,而不是我。」
「現在那枚皮帶扣在哪裡?」
「我把它賣給了一個倫敦的朋友。」
「我敢肯定售價不止五英鎊吧。」
「這是我的事,丘伯先生。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阿提庫斯·龐德沉默地聽完了他們的對話。他調整了一下眼鏡,安靜地觀察懷特海德:「在派伊府邸的入室盜竊發生之前,瑪麗·布萊基斯頓夫人來拜訪過你。她對誰偷了勳章很感興趣。她威脅你了嗎?」
「她是一頭愛管閒事的母牛——總是問一些與她無關的問題。」
「你有沒有從布倫特那裡購買過其他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