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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弗太太點點頭。她的眼睛裡噙著淚水。「是的,先生。」
「謝謝你的坦誠。我理解,失去那片林地讓你很生氣,這合情合理。」
「我們只是討厭看到村莊無緣無故地遭到破壞。我和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公公談論起這件事。他們一輩子都住在薩克斯比村莊。我們也會是這樣。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我們不需要新住宅,沒有這種需求。還有丁格爾幽谷!你拿那裡開刀,什麼時候是個頭?你瞧瞧陶波利和馬基特貝辛鎮。道路、交通信號燈和新興超市——它們都被挖空了,現在人們只是開車從那裡經過,還有——」她戛然而止,「我很抱歉,雷德溫醫生,」她說,「我應該徵得你的同意。我只是一時激動。」
「沒關係,」艾米莉亞·雷德溫說,「我真的不介意。事實上,我同意你的看法。」
「你什麼時候寄的信?」龐德問道。
「是星期四下午。我只是走到門口,然後把信扔了進去。」韋弗太太低下頭,「第二天,當我聽到發生的事……馬格納斯爵士被謀殺了……我腦子裡亂成一團。我當時就希望我沒有把那封信寄出去。我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先生,我向你保證。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再說一次,這封信與發生的事無關。」龐德安撫道,「但有個問題我必須要問,在你回答之前,你必須要考慮清楚。它和那封信外面的信封有關,尤其是上面的地址……」
「是的,先生?」
但是龐德沒有說下去。一件非常意外的事發生了。他一直站在屋子中央,身體一半的重量靠手杖在支撐,而隨著他和韋弗夫人的對話不斷深入,手杖承受的重量也明顯越來越大。這時,他慢慢地向一邊倒下。弗雷澤最先注意到。他一躍而起,在龐德倒地之前扶住了他。他的手碰到龐德的身體,雙腿彎曲,整個身體軟軟地滑下去。雷德溫醫生早已離開座位。韋弗太太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阿提庫斯·龐德閉上了眼睛,他的臉色煞白,似乎已沒有呼吸。
6
當他醒來時,雷德溫醫生陪在他身邊。
龐德躺在醫生用來檢查病人的高架床上。他昏迷了不到五分鐘。她站在他身邊,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器。看到他醒來,她好像鬆了一口氣。
「別動,」她說,「你生病了……」
「你給我做了檢查?」龐德問道。
「我檢查了你的心跳和脈搏。你的身體可能已經快衰竭了。」
「還沒有衰竭。」他的太陽穴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但他沒去管它,「你不需要憂心,雷德溫醫生。關於我的病情,我倫敦的醫生已經檢查出來了。他還給我開了藥。如果能讓我在這裡休息幾分鐘,我會不勝感激。至於其他,你也幫不了我。」
「當然,你可以待在這裡,」雷德溫醫生說,她依然凝視著龐德的眼睛,「不能做手術嗎?」她問。
「你看得出什麼樣的病人不用做手術。在醫學界,你才是偵探。」龐德苦笑著說,「我得到的答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你有詢問別的醫生的意見嗎?」
「不需要了。我知道我沒有多長時間了。我能感覺到。」
「很遺憾聽到這個消息,龐德先生。」她思考了片刻,「你的同事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沒有告訴弗雷澤,我更願意維持現狀。」
「你不需要擔心。我讓他離開了。韋弗太太和我丈夫一起走了。我告訴他,等你好轉,我會儘快和你一起去女王的軍隊酒吧。」
「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在雷德溫醫生的幫助下,龐德坐了起來,在夾克口袋裡摸索隨身攜帶的藥。雷德溫醫生去倒了一杯水。她留意到藥品包裝上的名稱——第勞第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