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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慎卻道:「我不急,既然小五來了,一會正好與她一道出去。」言罷,他那標誌性的幽深的眸子看向了趙寧,意味不明道:「小五正好要去我那裡摘桃,是吧?」
尾音明顯上揚,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王氏或許沒有聽出來,但趙寧在他身邊當了那麼多年的鬼魂,趙慎的每一個表情,乃至嗓音的變化,她多少都能猜得出來。
當年,他何時想殺人,又何時會提拔誰,她總能看得出來!
趙慎讓她去摘桃,她絕對不會摘梨,做乖巧狀,點頭道:「嗯,多謝四哥。」
如此,王氏也不好多說什麼,留了兩人吃了一會茶,就放他二人走了。
碧書嘖了一句,「夫人,奴婢聽說四公子除了世子爺和二公子之外,與府上其他人都不怎的走近,倒是與五姑娘好著呢。」
碧墨也道:「當初四公子替五姑娘擋了一刀,五姑娘至今每日都給四公子送參湯,關係多少會與旁人不一樣。」
兄妹二人走得近,這本是好事,但趙寧到底不是侯爺親生的,王氏心中雖有顧慮,不過念在趙寧尚小,她心道肯定是自己想到了,趙慎不是一個普通少年,他知道分寸。
趙寧沒有摘桃子,桃園的小廝昨個兒晚上就給她送了一籃子過去,不過趙寧卻不怎麼敢吃了。
趙慎拘著她研了一下午的墨,這人也不說話,就知道指使她幹活,待到金烏西沉,牆角的玉簪花兒也蔫了,趙慎還沒打算放她離開。
這日子又好像回到了上輩子,她被困在他身邊,離開不得。
「不情願了?」趙慎一直在練字,或是作畫,很有閒情雅致,他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圖謀策劃?謀權奪利?怎的這麼多閒工夫吟詩作畫?
趙寧心裡再不怎麼情願,表面也不會顯露出來,這位可是日後的帝王,她還得占著他的身份求庇佑呢。
趙寧笑得疲憊又軟綿,像只軟趴趴的兔子,「怎會?我就喜歡看四哥寫字,可好看了。」
趙慎唇角斜斜一勾,「是麼?這些都拿回去吧。」
那一疊高的白鹿紙還散發著墨香,趙寧不明所以,她沒打算收藏帝王的墨寶。
趙慎卻道:「拿回去臨摹,你不是說喜歡麼?過幾日將臨摹出來的字畫拿給我看。」
趙寧:「……!!!」
趙寧回梅園的時候,春竹和夏雪一人抱著字畫,一人提著鮮桃,二人跟在趙寧身後,見她步子浮軟,一臉的生無可戀,挨著軟榻就躺下去了。
很快,趙寧和趙慎走近一事卻被趙淑婉給知道了。
她的小跟班,豈能給趙慎搶了?
趙寧竟對趙慎仰慕到了要臨摹他筆跡的程度了?
趙淑婉心情抑鬱,不亞於自己喜歡的東西被人奪了去,而且這人還是趙慎!那她更不能忍了。
這一日,垂柳枝頭知了鳴唱,一場陣雨過後,京城迎來了酷暑。
剛過了午歇,趙淑婉由眾丫鬟簇擁著,撐著一把描蘭花的小傘來了梅園,她剛從病中恢復,許是黃連喝多了,胃裡時不時翻上一層苦味,雖然身子骨較弱,但眼神依舊蠻橫霸道,見趙寧有模有樣的臨摹,她更是鼻音出氣,「小五,大哥二哥,還有老四在校場等你,小六今個兒扎馬步傷著了,他還在校場哭鼻子了,你這個做姐姐的快去勸勸吧。」
良哥兒這陣子一直跟在趙翼身邊,他們兄弟幾人要不就是在府上,要不就是在軍營,趙寧從杌子上起身,神色擔憂,「那我這就過去,三姐你稍坐。」
趙淑婉擺了擺手,「不用管我,你忙去吧。」她瞅了一眼趙寧的字跡,還真是好看,不愧是老四的『徒弟』!
良哥兒年紀還小,但入了侯府之後,受幾位兄長影響頗大,也想著將來當將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