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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著老師的動作，無實物練習的時候自我感覺良好。

但當無實物練了幾次，老師讓他們排隊拿球一個個試著投時，他才發現他是個菜雞。

練習時是從女生先開始的，畢竟女生身高沒那麼高，力氣不大，大多數是第一次碰球，拿到球投的時候動作不標準，球投出去框都沒碰到或者直接投歪都情有可原。

到男生時，大部分男生都是輕輕鬆鬆便能投進，愛表現的還能來個花式投球。

宋然前面的男生都無一例外投進去了，老師站在球框側面的位置點頭還算滿意。

直到宋然拿著球上去了。

宋然拿著球，看著不遠處的籃筐，按照剛剛無實物時練習的動作將球舉起，舉起後他又調整了下姿勢，用力往前扔出。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圓滾滾的籃球，低空迅猛落到前方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啪嘰一下彈得老高，隨後又落下，彈起，落下，彈起……別說投進了，離籃筐都還差得遠……

看著彈起落下的籃球，宋然的臉唰地一下紅成了燈籠：臥槽我他媽投了個寂寞連女生都不如我好菜好丟人啊啊啊啊啊啊！

同學投球時其他人要麼在排隊要麼在圍觀，看到宋然彈出的籃球，場上寂靜了片刻，隨後有低低克制的笑聲響起，一聽就知道是實在忍不住才會發出來的聲音。

老師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盯著宋然：白淨是白淨了點，可是個子也不矮，看著也不像沒力氣，怎麼會投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太緊張了沒發揮好吧。

老師移開視線，瞪向周圍：「好了別笑。」隨後他又撈起旁邊一個球丟給了宋然，「沒關係你再試一次，往前向上投，別用扔的。」

「好……。」宋然接過球，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他睜開眼睛，呼氣，一鼓作氣再次把手中的球投了出去。

投出去後，他看著籃球飛出去的方向，本就緊張無比的心涼了半截，他實在是不願意接受結果，緊緊閉上了眼睛。

「嘶——」這次宋然的球沒有在地上彈了，算是在空中有了幅度，可是球的方向歪了十萬八千米，直直朝著站在側面的老師而去。

老師都懵了，看著突然就飛來的球連忙側身躲避，籃球猛的撞在老師身後的牆上，彈了幾下後慢慢停下。

宋然也睜開了眼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一方面是丟人一方面是歉意，他耳尖連著臉都是通紅的：「老師，對不起……」

老師心有餘悸，剛想開口罵幾句，可當他看到宋然通紅的臉時，罵人的話生生卡住了，他也終於意識到不是所有男生體育細胞都發達的。

於是他清咳了聲：「沒關係，跟剛剛比也算是……有進步了。下一個吧，等等如果還有時間，你來找我。」

宋然點點頭，身體僵硬著繞到隊尾，過程中有不少同學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有些是同情，有些是好奇，還有些是擔憂。

隊尾前一個是譚偉，譚偉連忙拍了拍他的肩：「沒事沒事，男孩子臉皮厚點兒，沒關係的。」

江洵盯著低著頭回到隊尾的宋然，心中一陣心疼，就在他控制不住想過去安慰幾句時，他看到宋然推著譚偉翻了個身，捂著臉將額頭重重磕在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太丟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宋然磕的力道不小，譚偉也不動不阻止，穩住身形讓他磕，安慰著：「嗨，這算啥呀？不就是沒投進嗎？你初中一千米次次都倒一……」

「你閉嘴！」很顯然情商不高的譚偉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反向安慰。

「好好好，我閉嘴。你輕點兒磕，你頭磕痛了沒關係，我肩膀散架了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丟了個大人心情十分不好的宋然不理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頻率磕著，他嘗試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