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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沒想到他突然發難。他長久未進食,之前又幫南區的日行者接觸咒印,還治癒了女人的傷口,囤積的力量早花得差不多了。
黑暗是血族的戰鬥場地,但絕不為餓肚子的戰鬥者提供便利。眼前的景象泛著花,抑制器對他並非沒有影響,聖器沒帶在身上,只是出現在空間裡,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瘋子。」安德烈罵了一句,踢開刺向他心口的銀錐。
「還有一個。」諾德眯起眼睛,右手回撤,左手握緊銀錐,實戰造成的肌肉記憶幫助他迅速找准吸血鬼的脈門,刺了出去。
「會長!」
「嘶。」安德烈吸了口氣,胸膛起伏。
對比起面不改色的諾德,這種狀態很示弱。但沒辦法,劇烈運動不適合餓鬼。
銀錐刺下的瞬間,安德烈護住了命脈。因此利器只扎穿了手掌,定在牆壁上。
「見笑了,看來我還夠格。」諾德拿出手環,扣在安德烈手腕上。
「噗嗤。」銀錐被拔出來,諾德瞟了一眼正暗自鬆氣的歐文,「你慌什麼。」
「沒……沒有。」歐文磕巴著解釋,「這血族身上還有不少信息,殺了可惜……」
「我比你清楚。接下來的審問交給你。」諾德走到一邊,擦拭銀錐上面的血跡。
歐文慌慌張張把帶來的木箱打開,裡面有各式刑具,還有安德烈眼熟的抽血道具。諾德對這些東西不敢興趣,眼神避開了那些長相奇怪的工具。
「安德烈先生,我們上次還有很多項目沒體驗完。」歐文笑眯眯地拿出一根軟銀絲。銀絲閃著光,比普通線繩要再粗上一些,「這個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從鎖骨穿入,再透過來。像女人綁絲帶一樣。你的皮膚白,配這個肯定好看。」
有經驗的獵人都知道,在沒有一擊必殺的手段前,去惹怒受傷的猛獸是種送死的行為。
手掌的刺傷面積很大,指骨和腕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因此皮肉癒合了也還是會疼。
歐文卷著銀絲,想要撕開規整扣在吸血鬼白皙脖頸處的禮服,好在曼妙的肩頸處規劃他的藝術品。
「如果你不想被捏斷脖子的話。」安德烈在他幾乎貼近自己的肌膚時突然抬起頭,左手握住銀絲,手指毫不留情扎穿了歐文的手腕,「最好適可而止。」
勸誡的話落下,帶來的後果是撕裂開的動脈傷口。
諾德幾乎是瞬間拉開歐文,右手手腕的傷口已經很深了。
「歐文。」諾德沉聲道,「去包紮。」
安德烈捲起銀絲,像玩弄姑娘柔順的麻花辮,歐文驚恐地看著他,出了神一般對自己的傷口毫無反應。
「歐文!」諾德喊道,猛地轉頭看向安德烈。
吸血鬼的眼睛是耀眼的紅色,那雙瞳孔好像夜晚的血月,攝人心神。
讀心。
血族貴族最熟練,最神秘的秘法。
諾德閃身擋住安德烈的眼神,為歐文進行包紮,把隨身帶來的聖水灌進他口中。隨後拔出銀錐抵在安德烈的脖頸處。
「停下。」
「我叫你停下!」
一陣刺入骨頭的笑聲在監牢里瀰漫。
「不必這麼緊張。」吸血鬼的眼睛恢復了紅酒一樣的暗色,挑釁般推開銀錐看向諾德。
歐文瞬間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吸不上氣,臉紅脖子粗地粗喘幾聲,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諾德收起銀錐,檢查歐文鼻息。看起來被嚇得不輕,但好賴不會死人。
「諾德,對吧。你的獵人生活很豐富。我看到他受賄,以權謀私,排除異己。他這個探長比起你,似乎更懂得怎樣收攏權力。」安德烈伸展被刺傷的手掌。骨頭癒合會帶來螞蟻啃咬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