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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她有些訝異的目光,紙鳶忽然嘻嘻笑道:「左右這幾日美人與王上關係和緩,奴婢這些做下人的看著開心,便思襯著能做些什麼,希望美人能與王上一直這樣下去。」
謝芙一僵,聽懂了紙鳶的話外之音,移開視線,輕叱一聲。
「說什麼呢。」
紙鳶看著面前女子不好意思,紅了耳尖的模樣,捂嘴笑道:「那奴婢現在過去吩咐人仔細準備著。」
說罷,紙鳶便步伐輕快地跑出了營帳去。
見紙鳶離開,謝芙面上的羞赧卻漸漸淡去,宛如摘下面具,恢復了原本冷淡無波的模樣。
她注視著紙鳶離開的方向,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
一直……這樣下去?
左右今日謝芙也想去找祁硯之,順道打探一下木懷卿的情況,紙鳶此舉倒為她行了個方便,讓她可以有藉口去祁硯之的營帳找他。
用完早膳後,謝芙略休息了片刻,便換了身衣裳,帶上紙鳶與食盒出了營帳。
走去祁硯之營帳的途中,士兵們都已經在陸續收拾行李,看來這一兩日便會拔營返回宮中。
不久後,她們來到祁硯之的營帳外,恰巧看見霍明燁從營帳中掀簾走出。
霍明燁看見謝芙,面上頓時揚起清朗笑意,道:「娘娘。」
謝芙點了點頭,小弧度地彎了彎唇,問道:「王上可在裡面?」
「在的。」霍明燁颯沓地伸手,笑著說,「可需要明燁帶娘娘進去?」
「不用了……多謝將軍。」謝芙忙道。
她說到這裡,卻有些欲言又止,霍明燁似看懂了她的意思,恍然大悟,明白一笑,道:「也好也好,那明燁便不打擾娘娘,先行告退了。」
見霍明燁很識趣地大步離開,謝芙蹙眉琢磨著,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竟是會錯意了。
她……她不是要給祁硯之驚喜。
謝芙咬了咬唇。罷了,現下不好去解釋,索性讓霍明燁誤會去吧。
她接過紙鳶手上的食盒,走到了祁硯之的營帳門外。
營帳門外的兩個侍衛雖然不認得她,但看方才霍將軍對她恭敬有禮的模樣,猜測她是後宮帝妃,便也沒有阻攔她。
謝芙提著食盒,走近了營帳的門帘。
只是她才要掀簾進去,便隱約聽到了從營帳里側傳來的說話聲,步伐不由稍頓,停了下來。
營帳內,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壓迫性十足,「當真?」
「是,王上。」屬下回稟道。
聽那聲音來判斷,那個人似乎是平蕭。
說到平蕭,謝芙忽然想起了平日跟隨在祁硯之身邊的暗衛白烏。
自那日密林中,白烏離開去追捕野狼,她便再沒有在祁硯之身邊見過白烏了,不知白烏如今是什麼情況。
「你們當真在這附近找到了賊人的行蹤?」男人嗓音淡淡,揣摩不出在想些什麼,「在哪裡?」
聽到這句話,謝芙握著手中食盒的手忽然一緊。
平蕭繼續回稟道:「那日賊人僥倖逃脫後,屬下在赤沂山西側的坡上,發現了一匹馬的屍體與血跡,正是那伙賊人留下的。」
「西側?」男人忽然重複出這兩個字。
他語調慵懶,似被勾起了興趣。
西側……距離赤沂山西側十里遠,那裡可是崇禾的地界。
說到崇禾,腦海中浮現的第一人,自然是那齊寧曾經的少將,木懷卿了。
齊寧已然收歸他北晏,如今空有南齊的名號,不過是北晏的部分國土罷了。而木懷卿無處可去,最可能去的地方,自是隔壁臨近的崇禾。
謝芙手中緊了緊,咬住唇瓣,心中登時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