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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姽嫿一現身開始,天師府就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慎重程度比面對九龍出世的時候還要嚴肅的多。天下陰人的陣營中更是聲息全無,沉靜的可怕。
若是把九龍窟比作一盤棋,對弈的雙方就是魔道和天師府。
對姽嫿而言我是賭注,對天師府而言魔道祖師的鎮魂棺才是賭注。
所謂機緣,在末法時代還有什麼比魔道祖師的術法神通傳承更能擔的上機緣二字?
龍虎山掌教張之遠在意我是不是當年的謝流雲,但是天師府根本不在意。這個矛盾從以往惠濟觀對我的態度中我就該猜到了,惠濟觀不刻意針對我,卻也沒有為我的生死太過關心。
姽嫿不動如山,天師府也沒有急著動手,兩邊都在等。她在等枉死城的消息,而天師府也同樣再等她亮出底牌。
事關魔道生死存亡和魔道祖師的復出,三界暗中不知多少天尊大拿在默默關注此事。
姽嫿神情如水眼睛掃過全場,在看向我的時候嘴角綻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這抹笑意很多年之後都一直縈繞在我心頭,有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好像在對我說,天下人雖多,我眼中卻只有一個。
察覺到她嘴角的笑意,在場的人也都在這一刻齊齊朝我望來。我和她是夫妻,眾人很好奇我今天的立場。
事實上,若非有姜雪陽請神下凡守護我在先,而龍虎山掌教又一直在暗中照顧我,這會天師府早就把我抓做了人質。
我見她孤零零的站在那裡,想劃著名爛船去找她和她站在一起面對天下道門,心裡卻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
龍虎山掌教在姽嫿現身的時候就去了天師府的首腦方位,似乎和他們商量什麼。
天師府的人神情冷漠始終不為所動,見此龍虎山掌教長嘆一口氣,走向原來立身的小山丘。我不用猜就知道龍虎山掌教和天師府商量的肯定是我的事,可惜天師府並不賣謝流雲的帳。
或許是因為我盜的是謝流雲的命,我對龍虎山掌教有種本能的親切感,看他被架空在一邊,又被天師府冷言以對,心裡為他感到難過。
那天,我在惠濟觀看謝流雲的畫像生出感應之後,龍虎山掌教老淚縱橫的場景我一直記在心裡。
我想,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一定很好,不然也不會在相隔一百多年之後,依然會毫無顧忌的淚奔如海。
只可惜即便我盜的是謝流雲的命,卻也不是當年的他了。
我正在傷感的時候,姜雪陽忽然問了我一句話:「你知不知道龍虎山最大的底牌是什麼?」
「是那九名人道護法弟子吧。」我不明所以,隨口回了一句。
「九名人道護法弟子最多算是天師府的底牌,卻代表不了整個龍虎山正一盟威道,龍虎山最大的底牌便是這龍虎山掌教,他的修為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姜雪陽本就是驚才艷絕的人物,能讓她說出深不可測四個字,可見這龍虎山掌教的修為有多高了。
只是我有點奇怪,如果龍虎山掌教的道行真有那麼高,為什麼還要一直被天師府打壓呢。
當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後,姜雪陽卻說:「這事和謝流雲的死有關,謝流雲死後龍虎山掌教便自封境界不再參悟修行。若不是那年我見過他酒後舞劍,也不知道他隱藏的如此之深。」
姜雪陽說,那年她初任全真教天下行走,按照道門慣例前往龍虎山拜山。當時下元節剛過去沒多久,她趕到龍虎山那天正好是謝流雲的忌辰。
客套了幾句後,龍虎山掌教忽然問她要不要去祭拜下謝流雲。
同為天下行走,姜雪陽又對謝流雲一直仰慕的很,當下就跟著掌教去了謝流雲的衣冠冢。
謝流雲的衣冠冢不在龍虎山道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