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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做好準備,就被人迎面潑了盆冷水,透心涼。
這消息也就沒發出去。
那就繼續冷靜唄。
人在忙起來的時候其實不會想太多,她突然很感激梁惟導演,多虧了她,在這時候給她壓力,讓她在入戲和出戲之間疲於奔命,根本沒時間多愁善感。
只有不經意的瞬間會想起。
比如兩個小助理在她跟前晃悠時,他們工作中會很注意,不秀恩愛,不影響工作,但到底是年輕小情侶,不是影帝影后,一些只有情人間會有的默契眼神和肢體動作,是根本藏不住的。
虞越有一次問小萌:「嚴天朗對你好不好啊?」
她萌萌地一抬下巴,可驕傲可驕傲地說:「當然好,他敢對我不好嗎?」
看她那得瑟的小模樣,虞越就好笑,忍不住上手掐了掐她的臉。
虞越見過一次小萌的父母,是小萌當她助理的第一年,當時中秋節,節目早早錄製完了,又剛好在小萌家鄉,她邀請虞越一起回家過節。
叔叔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不停給虞越夾菜,一家人氣氛其樂融融。
小萌的媽媽跟虞越說了幾次謝謝,謝謝她照顧王語萌。
說得虞越挺不好意思的,說起來還是小萌照顧她比較多。
她被父母教育得很好,看起來嬌小軟糯,做事一點不嬌氣,有時能頂幾個男人,做事也有原則,談戀愛也是果斷,大大方方的,一點不因為和對方的家境差距而畏畏縮縮。
挑男朋友的眼光也很好,嚴天朗是愣了點,人品是很過關的,沒那些紈絝子弟的臭毛病。
再說,嚴天朗要是敢對小萌不好,她答應,虞越都不會答應。
「跟我說說,你們在一起是誰追的誰啊?」
小萌咬著棒棒糖,表情很無所謂:「誰也沒追上,就互相看上了眼了,不過是我先開口的。」
虞越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你怎麼開口的?」
「唔,我就問他,喜歡我嗎,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啊,他就答應了。」小萌拿出一顆椰子糖給虞越。
虞越笑了笑,頓時覺得小萌一米八,她豎起大拇指:「真猛啊。」
「這算什麼,我每個男朋友都是我先開口的呢。」小萌羞赧一笑,表情生澀而傲嬌。
椰子糖的奶香在口腔里蔓延,帶來濃郁的甜。
虞越眼睛裡有道暖光擦過,目光清澈,好似被點醒了什麼,她也問過某人要不要和他談戀愛,卻沒說過喜歡。
「怎麼說的,就直接開口嗎?」她假裝隨便那麼一問,盯著鏡子卸妝,眼神卻在放空。
「對啊,直接開口,」小萌眼睛轉了轉,噗嗤一聲笑了,「第一回 告白我膽子小,灌了一瓶科羅娜才去找他。」
那天晚上,虞越大半夜睡不著,大膽一個人到停車場裡,鑽進那輛越野車。
她坐在駕駛位,想了想,又跑到后座去。
一個人在這輛車裡,這個位置,同樣是寂靜的夜晚,虞越忍不住會想到一些畫面,開著冷氣臉也自動燒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挺想給許嘉宴打個電話,她發覺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喜歡他多一點。
他們正處在一段莫名的關係中,雖然進度有點奇怪,但她這段時間真的很開心,如果要突然結束,她是捨不得的。
虞越很清楚,自己和許嘉宴之間有很多不確定的東西,其實小心翼翼的不只是他。
那天晚上在看月亮的地方,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吻,虞越記得他很低聲地問過一句,他甜不甜。
真像個青澀而熱烈的少年,海水一樣沁涼的軀殼,內里是冰藍色火焰。
嘗起來卻是甘甜。
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