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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能縮成一個小團,也會被十把劍捅成馬蜂窩。
時間好似很慢,又好似很快,徐景珩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動作,不閃不避——他的手裡,連一個武器都沒有!
他開始動起來,可他的身法,安靜的修煉之人的眼睛也看不到,好似他沒動,好似他動了,他就這般避開所有要害,身中十劍,卻都是輕傷。
十個劍客身上的氣息更為凝重,殺意壓得空氣都凝固,亭子裡的桌椅香爐古箏都化為粉末,陣型一變,再次朝徐景珩刺來。
劍光匹練一般飛射而來,劍光點點。徐景珩從蒲團上坐起,身形似游龍,帶著滿身鮮血衝出亭子,十個人緊緊跟隨,亭子在他們身後,柱子瓦片地磚……都化為粉末。
徐景珩一個側身躲開迎面一擊,人在一個假山上站定,三個劍客直直地沖他雙腿撲來,他雙掌揮出,掌風輕輕柔柔的,卻是鎖住這三個人的全身,三個人動彈不得,就這般姿勢朝地面摔去……
那個搖著羽毛扇的天機門的人一看,厲聲大喊:「清風明月掌只有三招!」
徐景珩看都沒看他一眼,十個劍客俱是眼睛一亮。精神振奮之下,陣法再變,又一起朝徐景珩衝來。
殺死徐景珩,他們就是這一輩的第一人。活著回去,他們就有上百個高額懸賞可以領,名聲財富都有了,他們要勝利。
徐景珩吃力地應對他們不要命的打法,清楚他們的心境變化,身上的傷勢影響他的行動,他的面容和氣息也還是安靜。
清風明月掌第二次,鎖住一個劍客,再也沒有爬起來。
清風明月掌第二次,鎖住一個劍客,再也沒有爬起來。
徒手奪下來一個劍客的手中劍,徐景珩胸口中了一劍。
他的丹田震盪,其他七個劍客看著他,肅殺的氣氛中,陣法再變。這次他們不要一擊必殺的招數,而是要耗空徐景珩的內力。
徐景珩脫離山門來到此方下界,僕從傀儡都沒有,就他一個人,他們就不信殺不了他!他們的心裡已經沒有了劍道和劍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徐景珩!
徐景珩明白他們的戰術變化,他甚至有幾分欣賞。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是這般為了殺人而殺人,他現在早就傷重的不能動了。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一個假山被削成平地,一處牡丹花叢被碾成粉末,徐景珩的身上都是血,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劍,他折斷兩個劍客的劍,他的人好似站不穩,眼睛也開始暈迷。
五個劍客已經揮舞不動他們的手中劍,一看他的反應,頓時又有了力氣,打法瘋狂。
那個天機門的人激動的面目猙獰,眼裡那瘋魔的喜悅之情帶動他的心神,他好似看到徐景珩命喪在他手上的情景,那樣的情景,他光是想一想,他就興奮的渾身顫抖。
塵世的江湖中人,或者自詡修行之人的山門中人,甭管哪一個門派,還是散修野人,都知道大明的徐公子有僕從照顧,有傀儡協戰,就是沒有武器,每次和人打架只會避開,不會逃跑,也不會還手。
都說,徐公子的身上沒有殺氣,心裡沒有殺意,每次都是傷痕累累,卻矢志不移,甭說刀劍搶戟斧,手裡連個扇子也不拿……或真心惋惜,或嘲諷看戲,或萬分不解。
而現在,他一個人,修為大退經脈受損的情況下,只憑一對肉掌,對上當今天劍門的十個天之驕子,他簡直沒有生還的一分可能。
都等著他撐不住,死去。可是徐景珩若那麼容易死,他就不是徐景珩了。
就在人人都在心裡歡呼,即將摘下來徐景珩的人頭,徐景珩的住處房屋被夷為平地,曾經宅院連雲亭台樓榭的府邸化為烏有,磚瓦轟然倒下,接著化為粉末,徐景珩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渾身浴血,也遮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