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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淸沼時口中的壞人起了效果,面前的兩個青年放下疑問,不再追問所謂的魔術,專心為她帶路。
武裝偵探社在橫濱港口附近,是一棟由紅磚瓦砌成的紅褐色建築,這棟建築看起來有好些年代了,雨水檐和電線桿都鏽跡斑斑,淸沼時被領著搭乘電梯,踏入四樓的偵探社。
淸沼時踏入偵探社的那一刻,在門口時聽到的吵鬧聲瞬間安靜下來,數道目光刷刷落在淸沼時身上,帶著審視和打量。
淸沼時拘謹地雙手交握在身前,輕咬著嘴唇不敢說話,偵探社的人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不是對陌生人的好奇,而是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到來一般,混合著忍耐和克制的帶有攻擊性的目光,也許……是她的錯覺吧。
她只是來探病的,對,她是來探病的。
淸沼時想起到來的目的,心頭一松,沉默地跟著國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走進他們社長福澤諭吉休息的房間。
福澤諭吉確實生病了,他虛弱地躺在床上,戴著卡其色貝雷帽的青年坐在床邊守著他,青年雙手交握著置於膝上,他躬著後背,將額頭抵在手上,身影看著格外落寞。
「亂步桑,這位就是……」
「我知道。」名為亂步的青年抬起頭,略顯稚氣的臉上,那雙碧綠的雙眸卻意外地銳利,青年注視著淸沼時,眼中流轉著冷光,淸沼時只覺得某一瞬間她像被看透了。
「果然……」名為亂步的青年站起身,他雙手握著拳,像在壓抑憤怒的情緒,肩膀也出現微微的顫抖。
「亂步桑,請冷靜一點,我們的證據畢竟還不足。」國木田獨步快步擋在淸沼時跟前。
「啊……我很冷靜。」江戶川亂步幾步上前,推開國木田獨步,目光直直瞪著淸沼時,只聽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聽著,三上時,立刻把社長的病治好,否則我和你沒完!!」
「可……」淸沼時被少年氣憤的態度弄得微微愣神,她訥訥地說,「可我不會治病……」
「不會也得會!!立刻把社長的病治好!!」江戶川亂步看著淸沼時傻乎乎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急得直跺腳,好險沒衝上去揪著她衣領晃。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銀髮的少年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喊道:「太宰桑,國木田桑,亂步桑,不、不好了!!」
「別這麼慌慌張張的,慢慢講,敦君。」太宰治擺擺手,無奈地說。
「可是……可是來了一個客人……」銀髮的少年中島敦結結巴巴地說,「那個人是……是……」
「不是說了,讓你冷靜點嗎,敦。」國木田獨步也看不下去,說,「到底是什麼客人,把你嚇成這樣。」
「只是普通的訪客而已,我應該長得不嚇人。」黑髮紅眼的中年男人不待少年介紹,徑直踏入房間,男人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整個房間陷入寂靜,房門口不知何時也圍滿了人,眾人皆一臉戒備。
「這還真是……意料之外啊。」寂靜中太宰治發出感嘆的噓聲。
「森先生,您也來探望哥哥嗎?」
進入偵探社後就莫名感覺壓抑,不明就裡的淸沼時這會兒因為見到熟悉的人,有了依靠一般,繃緊的表情都放鬆了些。
「啊,畢竟是同病相憐的朋友嘛。」森先生露出溫和的笑容,他走到淸沼時身邊,說,「我倒是沒想到,阿時也會來武裝偵探社。」
「胡扯,你就是因為她才來的吧。」江戶川亂步不留情面地揭穿事實。
「亂步……不要對客人這麼失禮。」
許是房間太過吵鬧,躺在病床上的福澤諭吉被吵醒了,他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他坐起的動作十分緩慢,撐著床的手臂有些細微的顫抖,而他斥責的聲音也顯得十分沙啞含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