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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過去,就是隨便選了一處觀看,並不知道那是土謝圖汗部,然後看得緊張,不小心發出了聲音,阿拉善旗的烏日娜格格本來在上風,因為女兒的出聲和土謝圖汗部的托婭格格的兵不厭詐,一下子局勢就逆轉了。」
「烏日娜格格以為女兒和托婭格格是一夥的,還說女兒破壞規矩,女兒也不知道是什麼規矩,但應該是女兒的錯,女兒總不能以勢壓人吧?」
「所以烏日娜格格再次挑起戰火,女兒身為大清的格格,自然不能退卻,便與兩位蒙古格格戰到一處。」
額樂跪在御帳中間,穿著一身髒污的衣服,頂著整理過依舊蓬亂的頭髮,口齒伶俐地說著來龍去脈。
吉蘭跟她錯開本個身距跪著,茉雅奇和伽珞則是跪在兩人身後,全都一身狼狽,渾不似個大家千金。三人沒額樂那般有膽氣,深深埋著頭,滿臉羞臊的紅,恨不得自個兒消失在這御帳。
茉雅奇的阿瑪遠在廣東,佟佳家隨駕北巡的是茉雅奇的大伯佟佳·鄂倫岱和另一房的三爺佟佳·隆科多。
鄂倫岱和茉雅奇的父親法海關係惡劣,見茉雅奇惹禍,神情十分難看,倒是隆科多,念著同為佟佳氏,比鄂倫岱看起來更像是嫡親的長輩。
伽珞的阿瑪富察·李榮保跪在康熙面前,替自家的姑娘請罪。
唯有吉蘭,能依賴的只有身前的姑姑。
眾皇子們分成兩列站在御帳之中,除了胤祜和二十一阿哥滿是擔心,心情倒沒有兩家人這樣嚴肅,細看還能看出大多是忍笑的神情。
至於他們為何如此輕鬆,也是因為額樂知分寸,並未將這件事擴大成滿蒙兩族的矛盾。
小姑娘打架,有什麼呢?
康熙原本背手嚴肅地看著額樂,聽她語氣中沒有告狀之意不說,還頗回味似的,深吸一口氣,指著她怒道:「你當不是你的錯嗎?第一日來圍場就跟蒙古格格們打架,你還打輸了!」
額樂塌下肩膀,縮了縮脖子,小聲解釋:「女兒只是吃了年紀小的虧,若是一樣的年紀,烏日娜格格和托婭格格兩個一起上都不是女兒的對手。」
「以卵擊石,你的道理都學到哪兒去了?」康熙更生氣了,指著吉蘭和茉雅奇、伽珞,「你還帶著侄女和伴讀一起,倘若受了傷,你怎麼向她們交代?」
額樂回頭,看見三人或是臉上,或是脖子上,要麼是有抓傷,要麼是有青紫的痕跡,愧疚不已,「我下回定不會這般衝動了。」
富察·李榮保趕忙又請罪道:「小女未能盡到伴讀之責,規勸保護格格,請皇上責罰。」
還不用康熙說什麼,額樂便極有自知之明道:「伽珞和茉雅奇多溫柔的性子,她們如何拗得過我?」
康熙又瞪了額樂一眼,安撫道:「卿之女如何,朕為額樂選伴讀時便再清楚不過,且今日之事,額樂有錯在先,伴讀已盡了維護之責。」
這便是說,格格惹事,他不準備遷怒伴讀了。富察·李榮保連連謝恩,富察·伽珞也隨著阿瑪謝恩。
額樂覷著皇阿瑪的臉色,試探地問:「皇阿瑪,您再給女兒個機會 ,女兒絕對不會給您丟人的。」
她跪在那兒就小小一團,康熙面無表情,「你拿什麼不給我丟人?人家多大,你多大。」
額樂小眼睛轉了轉,小心提議:「不能以卵擊石,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女兒可以跟她們比背書嗎?」
「噗——」
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十四阿哥胤禎、二十阿哥胤禕忍俊不禁,不小心笑出生來。
康熙嚴厲的目光倏地射過去,位置比較靠前的三個阿哥瞬間遭殃,連忙收起笑臉低頭,倒是二十阿哥,因為離得遠,躲過一劫,低頭時還在偷笑。
胤祜和二十一阿哥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