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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雅更是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定貴人輕拍她的背,「可是嚇著了?」
檀雅搖搖頭,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向那個彈出魔音的人。
吉蘭蜷縮手指,圓潤的小臉上通紅,滿是不好意思。
得,這誰忍心說什麼啊。
檀雅沖她一笑,安慰道:「繼續,比起之前,大有進步。」
吉蘭一聽,高興起來,手指更加歡快地撥弄琴弦,刺耳的琴聲瞬間蓋過其他人,但在場的人全都面帶微笑鼓勵地看著她,無一人表現出厭煩。
不過她們這邊其樂融融,不代表旁人還如此寬容,嬪妃們都住在這一圈兒,離得近,這邊兒動靜這麼大,周圍自然都能聽到。
前頭不遠,是宜妃郭絡羅氏的院子,這邊琴聲響了一刻鐘左右,那邊就來了一位嚴肅的嬤嬤,恭敬地和宣妃說,她主子請幾位姑娘小聲些,吵的人頭疼。
另有佟佳貴妃身邊的宮女也過來提醒,不過她態度要和緩許多,還說了一件喜事,小陳答應昨晚身體不適,太醫診過,可能是有了身孕,需要靜養些時日。
到底是她們這邊擾人,宣妃並沒有任何不滿,直接叫停了練琴,改為練字。
這課是檀雅的,檀雅卻沒立即起身,看著宮侍們手腳麻利地撤掉琴,擺上筆墨紙硯,然後才搖著扇子穿梭在幾人中間。
但其實,檀雅只是做做樣子,表示她在監督,實際心裡已經被八卦的欲望沾滿,午膳後回屋午休,一趕走宮女們,立即對蘇答應耳語:「皇上可真是老當益壯,太醫此時未確准,恐怕月份還淺,那時候皇上正病著呢吧?」
康熙定然高興極了,男人到多大歲數,都得意於自己某方面的能力。
蘇答應極淡定道:「貴妃娘娘不會隨便說,妃嬪侍寢的日期都有記錄,太醫便是不確定,敬事房那邊兒稍稍一查,便能估摸出大概日子了。」
檀雅嘖嘖兩聲,感嘆道:「也是小陳答應有孕氣,否則這幾年,皇上寵幸的年輕妃子,沒有三十,也不下十幾個了,怎麼就她生下二十四阿哥,如今又懷上了呢?」
蘇答應掩嘴打了個哈欠,道:「宮裡極多保養的方子,皇上自然龍精虎猛,去年不是還招了兩位庶妃同時伺候嗎?」
檀雅臉上神情有些古怪,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待回了宮,我便求娘娘將那些養身的方子拿來瞧一瞧。」
「瞧那作甚?」
「自然是有大用。」檀雅戳了戳蘇答應的肩胛,「到時候謄下來,額樂若是去和親,無論是養身的方子,還是治病的方子,都帶去,以防萬一。」
蘇答應轉過來,道:「和親的公主,身邊都有隨行的醫者。」
檀雅晃晃手指,「誰有不如自己有,再過兩年,我還想給額樂她們加一門醫藥課呢。」
蘇答應哪還有睡意,坐起來,盯著檀雅的眼睛,問:「這便有些誇張了吧?哪有公主學這些的?」
「自然不是深入研究,有些簡單的了解便可。」檀雅甚至還有些旁的異想天開,「去年底,蒙古準噶爾部禍亂西藏,我還想帶咱們額樂讀兵書呢。」
蘇答應抽了抽嘴角,「大可不必吧……」
檀雅理直氣壯道:「為何不必?蒙古那邊兒,各個部族常有摩擦,無事自然好,萬一有事,咱們額樂見識非一般閨閣女子,也好知道應對,不會慌亂不知所錯。」
其實檀雅心裡,撫蒙也不見得就那般不好,雖說是遠嫁蒙古,遠離親人和故土,可換個角度想,蒙古那邊兒輕易無人敢怠慢大清的公主,那是真真的金枝玉葉捧在手裡。
那些教奴才拿捏的事兒,在額樂身上,絕對不會發生,至於滿蒙之間的糾葛,只要大清強盛於蒙古,基本也不需要額樂操心,所以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