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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當他一夕淪為喪家之犬後,多麼難聽的話都聽過,那根挺直的脊樑終於緩緩彎曲了下去,他不得不忍,也不得不退讓,因為他一無所有。
即便是被死對頭嘲諷,笑他還不如青/樓小倌,強者鼎/爐,換了任何人拜入劍尊門下四年,都不可能才只有這點成就。
但蘇灼沒有反駁的是,他這點成就,一個普通劍修弟子十年都不可能達到。
因為跟他對比的是沈笑天,那個由他師尊親手一點一滴教導出來的真正天之驕子,他能比對方好的,就是出身,結果他連出身都比不過對方了。
他做不到不去嫉妒沈笑天,也沒法讓自己開懷。
在他的心裡,他的師尊永遠都是那個讓他尊敬又憧憬的對象,他渴望得到對方的關注,但可惜的是直到死他都沒能讓他師尊為他動容一分。
然而今日,他的師尊跟他說,就連他,也不能讓自己委屈。
蘇灼能夠感覺到放在頭頂的手掌有些冰涼,就在蘇灼心裡微微動容的時候,他師尊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腦海裡面響起。
【他看上,好像要哭的樣子。】
【真想把他弄哭。】
蘇灼嚇得差點把霞光劍給抽出來。
頓時,剛才心中那點戚戚然散得飛快,無情功法將所有情緒都給埋葬得乾乾淨淨,一點空隙都沒留出來。
蘇灼回過神,然後退後一步別開師尊的手,依舊低頭,規規矩矩的說道:「師尊永遠是師尊,弟子不敢造次冒犯。」
似乎那一瞬,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副高嶺之花的姿態,對自家師尊也只有尊重。
雲塵臉上沒什麼表情,嘴卻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看著蘇灼,有些深沉的目光裡面仿佛有著什麼情緒浮動,卻又被壓抑了下去。
然後,就在蘇灼剛開口說自己準備回去了,卻被雲塵直接伸手扣住了手腕,脈門被捏住,蘇灼有過一瞬的慌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他師尊拉著著手腕就往竹屋裡面拖。
剛剛進竹屋,身形還未穩,就聽到身後竹門被關上的聲音。
蘇灼抬起頭,才發現自己正穩穩噹噹的站在屋內,竹屋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處處都透出一股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個冷清而又無趣的男人,就連席榻上都是乾乾淨淨的,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
簡單的掃過一眼,蘇灼看著還被自家師尊握住的手腕,輕聲說道,「師尊,自重。」
他現在還可以依靠他四大家族的身份,即便是劍尊,也不能隨意欺辱他。
雲塵眯著眼看了蘇灼一會兒,然後鬆開了手。
他的手一放開,蘇灼白淨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圈紅印,蘇灼的體質有些敏/感,很容易就留下痕跡,不過痕跡卻消散得也快。
「我有一物贈你。」雲塵輕聲說道,然後轉身去了旁邊的柜子,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那盒子很是古樸,隱約之間還能感受到裡面浩瀚的波動的靈氣。
然而那個盒子一出現,蘇灼的目光就沒移開過,他能夠感知到那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
是他非常、非常、非常需要的東西。
雲塵將盒子遞給蘇灼,蘇灼卻是微微後退半步,用著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身前的雲塵,過了半響他才啞著聲音問道,「敢問師尊,此物何來?為何贈我。」
還是說,你也是重生回來的麼。
蘇灼的視線落到雲塵的眼裡,然而雲塵的目光就如同浩瀚星河般,沉溺進去後便再也爬不出來,表面卻依舊波瀾不驚。
「此物乃數年前,我斬殺一魔修所得,怎麼,你不喜?」雲塵眼裡有些情緒了。
這東西他一直都珍藏得好好的,他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