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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的畫作就在他們身後,鋒利的口子要將他們吞沒。那一瞬間是切切實實被吞沒了的,他說好暖和。她微顫著環住他隆起的背, 他在發燙。
「我能靠近你一點點嗎?」
「我就在這裡。」他說。
他們融合, 靈魂也要摩挲。
「阿辭……」
「我在。」
他虔誠地伏於她腰上經年的傷疤, 掠過她突出的脊柱骨,然後來到她臉頰邊,要她轉過來回應。
能感覺到嗎?我愛你。
是的,我愛你。
早上,莊理在輕微的水流聲中醒來,迷迷糊糊看見男人用浴巾擦拭著頭髮走出來。她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手臂上有一道新的縫了針的刀傷。
「你怎麼了?」
葉辭愣了下,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手臂,反應過來無所謂地說:「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莊理才不相信。
葉辭揉了揉眉心,往衣櫥那邊走去,「吃飯的時候玻璃杯打碎了,萬以柔劃的。it’s ok。」
莊理頓了許久,輕聲說:「她還好嗎?」
葉辭回身,笑,「雖然說沒什麼,但你應該關心我吧?」
「可我……」
無論如何她摻和進了這段婚姻,是不光彩的。
「都過去了,好嗎?」
「好。」
向來蕭瑟而寒冷的北京的冬季忽然柔和起來。
股份的事情塵埃落定,莊理問葉辭可以和傅律師他們去打網球嗎?葉辭眼睛也不抬一下,說:「好啊。」
莊理覺得好笑又無奈,大概像傅檀越這樣銀行高級職工家庭出身,還在為中產而努力的律師,在葉辭看來顯然不在莊理的名單之內。
如果沒有遭遇失敗的第一次戀愛,傅檀越有些條件可能也符合莊理的標準,比如學歷、智商、教養和喜歡運動。但第一次戀愛的起點不低,讓莊理看到了抵達更高階的可能性,加之此後的腌臢事,她卯足勁兒要一步登天。
當然,莊理現在根本想不到這些。葉辭當前,無論是傅檀越還是別的男性的異性吸引力都是那麼黯淡。而他們對莊理的好,在莊理看來也是承了葉辭的面子。
莊理和傅檀越一起打了幾次網球,也有法學院和另一所金融院的校友。莊理清楚當年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聽說過,但出來交際,表面不作聲就可以繼續在一起玩,直到有次從球場出來,幾人在附近餐廳吃飯,遇到了莊理同院的學妹和正在醫學院讀博的男友。
正是主張把莊理關在活動室雜物間那位學妹,曾經的男友追求莊理,現任多看了莊理就受不了了。
學妹佯裝打招呼,綿里藏針抖落當年事情,令場面頓時尷尬。
一眾校友圈子裡的人,都在爭取更好的發展,生怕得罪莊理,又怕以後在別人的閒言碎語中同莊理牽扯上關係,沒人敢出來說話。
傅檀越起身說:「陳年舊事,你記得這麼清楚,對當事人沒少關心吧?所以你是遇到同樣的事情了嗎?」
「你——!」
傅檀越遞上名片,「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不過,如果你僅僅是八卦者好奇的話,建議你搞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否則背上『誹謗』就不好了。」
學妹無話可說,被博士男友勸走了,直接離開餐廳。
一桌人寂靜,在座一位投行的學姐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另闢話題,人們附和起來,氣氛重新活絡。
莊理輕聲向鄰座男人道謝。傅檀越笑,燈光下鏡片與長睫毛的影籠住了他的眼神,「謝什麼,我這麼刻薄麼?」
莊理一下抿笑,「畢竟你是律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