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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里陶再怎麼能活,也活不到現在吧。她畢竟不是什麼血脈高貴的妖怪, 身份越是貧賤,妖怪們的壽命頂端就越容易到達。
巫女梅卡殼了。
她今年年芳十七。
……
……
「也就是說, 這是你自封的稱號嘍。」露娜歪了歪頭。因為巫女梅對他們說, 她是在山裡撿到了里陶當年使用的繪卷,又聽聞里陶的後輩里有一個去當了詛咒師(也就是尾神婆婆), 所以她才義憤填膺地跑到城市裡來的。
(正義感也太強了吧。)
百夜蓮見看見梅搓了搓手, 他又問:「那這個男人呢?他是誰?」
梅起初是有些害怕蓮見的。因為她一開始以為對方是死而復生的吸血鬼之類的生物, 但是靠近了之後, 她才驚訝地發現對方表皮下面還流淌著鮮活的血液。
感覺真是奇怪啊。又像是死人, 又不完全是……就好像兩隻腳分別踏在人間和地獄之中一樣。
城裡人真是複雜的存在啊。她感慨道。
巫女梅嗯了一會兒, 「不說可以嗎?」她向二人投以充滿希冀的目光。
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不得不做出一個違背組訓的決定的巫女梅, 委屈巴巴地將自己所知的全盤托出。
之所以她會這麼輕易地講出來,一是由於武力屈服,二則是……大山里出來的姑娘,比較淳樸。或者說,比較笨。
被人在暗地念叨的梅打了個噴嚏。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是很多。」她一邊說一邊眼睛向上翻,似乎試圖通過看到腦子裡的記憶這種方式來回憶起有關這個偶人的身份來。
「他叫,禪院甚爾,住在東京。哦,不過已經死了蠻多年了。」在發現青年和女人以一種注視兇手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梅立馬解釋道。她多多少少也是個好姑娘,真的不是什麼冷酷無情的殺人犯!
「聽說還有個兒子吧,但是我不認識誒。」
「我只是用了一點和他有關的東西,然後用陶土製造出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人形。」
「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梅彆扭地搖晃了一下身體,「但是怎麼辦,他現在好像不聽我的話,只聽你的話了。」
蓮見揣著手,心說,這也不是我的過錯啊。他只是目睹了一場漂流,還被河道管理員罵作沒有人性,現在又背負上了「拐人販」的罪責,他也不想這樣的啊。
黑髮青年轉頭咳嗽了兩聲,把梅的聲音蓋過去了。只要他沒聽見,那麼一切就不作數。
「那你想想辦法啊!我們也是要睡覺的!」露娜埋怨地說,「我已經有好兩天沒好好睡覺了。你看,你看這個!」她指著自己眼睛下方的黑色眼圈,「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能讓一隻老虎熬出黑眼圈……這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梅憋著嘴說:「我在想辦法了!」
但是梅所想出來的任何一個辦法,都失敗了。這就導致,在之後的日子裡,蓮見只想出門轉圈圈,身後卻跟著一個怎麼也甩不掉的小尾巴。而且是一個長相英俊、高大、年輕的小尾巴。
頓時,港口黑手黨之間就傳出了「津島修治背著露娜在包養小白臉」這樣的傳言來。
又一次背負上了奇怪謠言的蓮見真的是欲哭無淚了。無論怎麼做,他都沒有辦法甩掉那個男人。
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上廁所。
……這真的是人過的日子嗎?
清宮編輯又打電話過來「委婉」地催稿了,一切都在蓮見所剩不多的耐心之上火上澆油。
在你催我我催你你又來催我這樣相互推脫的情況下,巫女梅給出了一個看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