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页)
顧長衣心有餘悸地鑽出來,地板上一灘血,今晚不能住人了。
沈大唯恐夜長夢多,那群殺手再過來,連忙亮了承平侯府的令牌,帶顧長衣住進了當地府衙。
顧長衣重新趴在床上,盯著無涯境裡的箱子發呆,上面沾染了大灘血跡,如果要打開的話,手指必定會沾血。
他想了想天狼將軍的狗鼻子,怕那群殺手也弄條狗過來,便歇了心思,等到了京城再說。
顧長衣這一覺睡得不好,剛剛有點睡意,張九便來敲門:「二小姐了,趕路了。」
經過昨晚,張九說話也不那麼盛氣凌人了,估計是知道自己沒幾斤幾兩。
顧長衣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搓了搓臉:「稍等。」
他洗漱下樓,看著等候他的馬兒,大腿的疼痛難以忽視。
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要馬車,算了,就這樣吧。
京城外邊的小城鎮,熱鬧樸實,顧長衣鼻尖嗅到一縷花生糖的味道,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停!」
張九警惕地盯著他:「快到京城了,二小姐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我就是想買點糖,京城食景軒的糖太貴了,你主子苛待庶女,我買不起。」
當著侯府人的面,張九按耐住焦躁,「二小姐對夫人有誤解。」
顧長衣從馬背上溜下來,站在一家賣果脯糖蜜的小鋪子前,指著花生糖、烏梅糖、獅子糖、花花糖,「都給我包一斤。」
然後遺憾地看了一眼各種點心,只買了兩塊陳皮酥,買多了又要被懷疑跑路。
真是的,他五十兩銀子省吃儉用,還沒怎麼花就要回去了。早知道這麼早回去,大俠那頓飯就應該他請。
又走了三個時辰,終於看見京城的城門。侯府和顧家分道而行。
顧長衣一心只想回到他那個小破屋子躺一躺,但城內馬速不能太快。只好拿出一塊陳皮酥,用吃東西打消困意。
他半眯起眼睛,真香。
……
沈磡沒跟顧長衣一道,讓暗衛暗中護送,自己快馬加鞭,提前回京。
他去了一趟聚賢酒樓,交代歐陽軒一些事。
歐陽軒坐直了身體:「你是說你被府尹攔截的金絲楠木,一夜之間被人運到了王武山頂?」
沈磡點頭:「當地傳得神乎其神,我調查之後,確實如此。」
「通達山莊?」歐陽軒擰眉,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之前從未聽說過。按照沈磡的說法,通達山莊不知怎麼變成了江湖□□有的秘密,搞得好像傳承了幾百年似的,不知道不是江湖人。但是他確信一點,在此之前從未有過通達山莊。
歐陽軒:「看來你遇到對手了。」
歐陽軒至今不知道沈磡暗地裡發展的明日樓涉及多廣,但是此人竟比明日樓更悄無聲息。
沈磡:「那個莊主很會造勢,他下次出手你要盯緊了。」
聚賢酒樓匯聚三教九流之人,消息網十分靈通。
歐陽軒:「你這意思是都交給我查了?你自己——」
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沈磡要成親了,身邊多個人,就不能像過去那般,在侯府放個替身,自己出去辦事。
歐陽軒仍然不敢相信,沈磡居然願意跟聲名狼藉的顧長衣成親了。
「有些話我說在你成親之前,以後我就不說了。」歐陽軒扔給沈磡一個帳本,「這是顧長衣跟錢華榮在聚賢酒樓的記錄,一個月四五次,點上幾盤菜,再來兩壇花雕,單獨在雅間呆兩個時辰。」
錢華榮是京城有名地主家的傻兒子。
孤男寡女,非親非故,屬實不平常。
沈磡翻了翻帳本:「 定價挺高。」
他想到顧長衣跟他吃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