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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耍他,一直在耍他。
他收回自己的手,用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我不想再看見到你。」
說罷,打開車門啟動了汽車。
他掃了眼後視鏡,她怔怔的站在原地,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雨越來越大了,她纖細的身體在淋濕的衣服下顯的更加弱不禁風。
他摘下眼鏡,露出陰翳的雙眸,然後腳直接踩下了油門駛出去。
汽車軋著地面的水窪,水花被濺的老高,直接撲在了關曄曄身上,她沒動,任由那些水花淺在身上。
她身體很冷,但更冷的是心。
她是個死心眼的人,認定的事就算頭破血流也要做下去,認定的人也一樣,她太義無反顧了,她忘了一件事,也許她看錯了人。
此刻的她就像個笑話。
他剛剛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把她的心扎的鮮血淋漓。
她心好難受,是那種喘不上氣的難受,這種感覺她再也不想有了。
解釋不解釋已經不重要了,也許那個宴琛只是她做的一場夢,夢醒了,就該結束了。
——
宴琛把車停在角落裡,他隱匿在黑暗裡,目光透向車外,深邃狹長的眼睛裡瀰漫著冷刻陰翳,他隨手抽了個紙巾,修長的手指捏著鏡架擦拭著鏡片而後戴上。
她沒有穿鞋,就那麼光著腳踉踉蹌蹌地走在雨水裡。
他拿起手機,叫了輛計程車。
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她身邊,很快就有個男人撐著傘從車上下來走到她面前不知道再說什麼,她垂著頭一言不發。
男人的傘傾向她,男人後背濕了一大片。
他目光定住,發現她緩緩靠向男人身上,幾乎身體全倚在男人身上。
他看清了男人的臉,是宋霖。
他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收回了目光,這次他沒有絲毫猶豫啟動車子離開。
——
關曄曄一陣天懸地轉,她覺得身上的力氣似乎一下子被抽空。
身體慢慢滑下去,這時有人扶住了她。
宋霖扶著她擔憂的問:「曄曄,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關曄曄穩了穩心神,掙扎著自己站好,她搖搖頭,「不用,多謝了,我想自己回家。」
宋霖看著她的臉,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臉上的血色像突然被抽空。
慘白如紙。
他想勸她幾句,但不知如何開口,這時,一輛計程車緩緩駛過來,關曄曄看到後和他直接說了句:「再見,我先走了。」就踉蹌著打開車門上去。
計程車很快離開,宋霖看著遠去的車尾很久之後嘆了口氣。
坐在計程車上的關曄曄僵直著坐著,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悄悄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問:「姑娘,你沒事吧?」
關曄曄聽到聲音嘴唇顫抖了幾下搖搖頭。
但眼淚卻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司機一看有點懵。
他一隻手撓撓頭試探的問:「失戀了嗎?」
關曄曄點點頭又搖搖頭,眼淚卻越流越多。
司機一看她哭了就急了,他一個大老粗也不會安慰人啊,他乾巴巴的安慰著:「姑娘你長的這麼漂亮,還愁找不到男朋友嗎?俗話說得好,找男人不如找條苟。」
「不是,養條狗都比男人靠譜。」
關曄曄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她用手抹了下臉上的淚帶著鼻音道:「師傅,你真是一語中的。」
司機師傅憨憨一笑,「哎這就對了,小姑娘就應該開開心心的。。」
關曄曄視線看向車窗外,雨水鋪天蓋地的往下落,遮住了她的視線,映入她眼睛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