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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無字碑的下面,還擺放著十幾個白色瓷碗,上頭蓋著紅布,用麻繩緊緊扎住。上頭再放上一隻巴掌大的童男,或者是童女。
這就顯得尤其詭異,也分外奇怪了。
洛月明神神秘秘道:「大師兄,你猜這些碗,還有那些童男童女是做什麼的?」
謝霜華蹙眉,緩緩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怎麼,你又知道?」
洛月明睜圓了眼睛,滿臉寫著「問我,快問我,不問就咬你」。
哪知謝霜華就是不問,也不吭聲,唇薄且淡粉,此刻正微微抿著,一瞬不移地斂眸瞧他。
在大師兄的這種溫柔的目光注視下,洛月明的心都麻酥酥的,要不是知道場合不合適,他都有一種,想就地狠狠欺負一下大師兄的想法。
當然,洛月明是個成熟的頂天立地的十七歲年下總攻大人,絕對不會像別的畜牲那樣吃相難看— —最起碼得掙扎一下。
於是,他深呼口氣,勉強笑著問他:「大師兄。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呀?你問一問啊,就隨便問一問,我特別好問!只要你開個金口問了,我立馬就說了。」
謝霜華一臉沉靜,淡然道:「難道我不問,你就不說了麼?」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洛月明攥著沙包大的拳頭,暗暗寬慰自己,沒事,沒事,自家的媳婦兒,跪著也得寵完。
深吸口氣,洛月明才正色道:「大師兄,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過,說是有惡人生前殘殺了人,那被殺的人,若是入陰曹地府,必定會去尋鬼君告知這惡人的罪行。而且會有專門的人記載,如果跑去告狀的魂魄多了,那麼此惡人死後,鬼君便會將此人打入十八層地獄,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謝霜華聽罷便道:「我也曾聽過,人間便有此說話,一般都是讓死人亂發掩面,口含米糠,如此一來,即便魂魄入了陰曹地府,面不識人,口不能言。無法訴罪。」
洛月明點頭道:「是這麼個道理,但這僅限於屍體完整的,有亂發可掩面,有唇舌可含糠。那倘若無發掩面,無口含糠,這法子就沒用了啊。」
謝霜華在腦子裡想像了一下這種無發也無口的人,覺得這世間應該極少有這種怪人。即便是有,也多教人躲避,哪裡還會想著接近,再將人害了。
於是便搖頭道:「這種怪人有則有,但畢竟少。你的意思是說,屍體慘遭人毀損了?」
要不然怎麼能說大師兄是個聰明人,洛月明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當即就打了個響指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好了,接下來就是這些碗的作用了。不管是五馬分屍,還是挫骨揚灰,屍體毀損之後,那些魂魄要入陰曹地府找鬼君哭訴了。這種時候,就得想個法子,讓這些魂魄走不了。」
其實也就是說,這些碗就是用來盛放魂魄的。
如果這些慘死的人走不了,入不了陰曹地府,也見不到鬼君,無法陳情自己的死因,不就行了?
但還有一個關鍵所在,既然這些碗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是蒼墟派的人所為,而不是不通術法的普通老百姓所為。
如此一來,蒼墟派為何不直接將那些人打得魂飛魄散,何苦還要千方百計搞這一出事兒?家裡碗多,還是拿來盛飯不夠香了?
第40章 我從前可不這樣的!
洛月明與謝霜華互相對視了一眼, 皆從對方的眼裡,發現了相同的答案。
謝霜華微不可聞地喟嘆一聲,緩緩道:「你的意思。我已經聽明白了。你是想說, 這些人,活著的時候,是這座無字碑墓主人的奴隸, 死後也是墓主人的亡魂。他們此生都跑不掉, 就連魂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