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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安就是這樣,大部分時間都對商恬不理不睬,但在緊要關頭卻總是站在他那一邊,像個沉默寡言的騎士。
……
倏地,商恬醒了過來,他瞪著眼睛回憶剛剛的夢境,發現自己能夠記起一點陸時安的模樣了——身高極高,劍眉星目,人是個大帥比沒錯,就是總是臭著一張臉,就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
商恬嫌棄地撇撇嘴,一扭頭,就看到坐在床邊的孟澤懸。
臥槽他怎麼覺得孟澤懸竟然長得和陸時安有點像?
「醒了?」孟澤懸開了口,表情莫名很嚴肅,「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商恬一臉懵逼,心說我只是醉個酒,怎麼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一樣。
「我很好,除了腦袋有點疼之外。」
孟澤懸點了下頭,「我讓朱伯給你預約了身體檢查,我們等會兒就出發。」
商恬表情呆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醫院?」
孟澤懸看著他,眼睛裡似乎有某種壓抑的情緒,但卻被他隱藏得很好。
但商恬想不出理由來,在他看來,那種眼神就像是得知自己的愛人快要命不久矣卻還要假裝堅強的眼神。
自己愛人?商恬愣了一下,大佬的愛人不應該是祝羲和嗎?而且大佬為什麼一副很關心在乎自己的模樣?
孟澤懸出去接電話了,小孟澤懸悄悄地推開門,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他似乎也被什麼事影響了心情,表情看上去有點沉重。
「商恬,」小孟澤懸伸手抱住了商恬的腰,悶悶道:「你昨天喝醉的時候說自己有心臟病,這個病是不是很難治?」
商恬繼續呆滯,原來自己喝醉之後會有叨逼叨的毛病。
「我還說什麼了?」他問。
「你還提到了一個人,好像叫陸時安,」小孟澤懸仰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商恬,「他是誰啊?你昨天睡著的時候也一直念他的名字。」
商恬的表情有了一絲絲裂縫。
誰能給他解釋一下,他為什麼要念陸時安的名字?他怎麼能幹出這麼肉麻的事!
「他是我仇人,」商恬冷靜道,「而且我沒有心臟病,昨天是我說醉話,你不用擔心我。」
小孟澤懸驚喜抬頭:「真的嗎?」
商恬故意使壞揉亂對方的頭髮:「是真的呀,商一小朋友。」
小孟澤懸被人販子拐走之後就大病了一場,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前幾天落戶的時候需要身份信息,商恬便敷衍地給對方起了一個名字——商一。
先不管他是孟澤懸小時候,商恬是把他當成親兒子對待的,姓氏當然要跟自己一樣,至於為什麼要用「一」這個字,商恬的解釋是省事兒。
想當年自己學寫字的時候,每次寫自己的名字都要吭哧吭哧寫半天,恨不得自己姓一名一,如今有了兒子,商恬體貼地要給他減輕負擔。
「好,」小孟澤懸再次埋頭,「我相信你。」
商恬欣慰一笑。
比起小孟澤懸,孟澤懸本人就不是那麼好糊弄了,他堅持要帶商恬去做檢查,仿佛生怕有一丁點意外發生。
商恬拗不過,只好妥協,一行三人一起出了門。
到了醫院商恬再次無語望天,孟澤懸給他預約的檢查幾乎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就連蛀牙齲齒都沒有放過。
全部折騰完已經到了傍晚,商恬坐在椅子上身心俱疲,怏怏地將腦袋靠在了孟澤懸的肩頭。
「先生,這下你滿意了嗎?」商恬懶懶道,「我真的壯得像個小牛犢。」
這個比喻把孟澤懸逗笑了,男人勾了下唇角,伸手將商恬微亂的頭髮撫平。
旁邊兩個人過分親密,小孟澤懸也坐不住了,他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