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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了閉眼，如此再三之後，伸手，終於決定，一條路走到黑，做壞人做到底！

「叮鈴鈴——」床頭的呼叫鈴被摁響。

醫院後門。

被老李以為輕描淡寫解決火焰又用意深遠的牛逼第一人，此刻正在瘋狂甩手，一邊甩還一邊p。

「疼死了疼死了！沃日！不行，這臭小子的火焰越來越不好對付了……下次……不，這次老子還是先去掛個燒傷科！哼，正好從臭小子那摸到了10顆黑晶，就當是老子的醫藥費！」

糟老頭嘀嘀咕咕說著，扭過頭，就要回醫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髮白須，仙風道骨的白澤，卻終於按捺不住，輕咳一聲，開口道：「曹老，還請留步。」

糟老頭，糟老頭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往醫院走去。

白澤愣了下，趕忙跟上：「曹老，白某有要事詳談，請您能否移架相商。」

說到這，白澤的頓了下，又立馬補充，「您手上的燒傷，白某不才，應可急速治癒。」

「急速」兩個字，被加重了語氣。

正要繼續走的糟老頭頓住了腳步，側頭，看他。

白澤今日難得端住了仙風道骨的臉，不僅沒有一句爆粗不說，還乾脆果決的一揚袖袍，璀璨的光元素瞬間撫過糟老頭的掌心，幾息功夫後，掌心已經恢復如常。

糟老頭握了握自己的手，看著白澤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突地嘿嘿一笑道：「自古陰陽相生相剋，水火亦然，你覺得呢？」

白澤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眼前人話中深意，卻忍不住皺眉，似乎有些為難。

糟老頭嗤笑：「你們這一脈是老頭我見過最變扭的，一部分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一部分人，卻又腦子有病的想著兩全其美？」

「愚蠢！」糟老頭吐出最後兩個字，一步踏出，人就已經在了幾百米開外，又一步踏出，就已經去了拐角，轉瞬不見。

白澤佇立在原地，許久許久，久到光腦的通訊請求又一次響起，才回過神來，接通通訊的第一時間，就罵了一句「雞兒英雄」。

封曌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面，他顏值依舊，但他禿了！

禿了！

不是獸化形態的光溜溜，是人形的禿！

禿出了地中海的那、那……種……

封曌落在自己腦袋頂上的手，顫抖，再顫抖，繼而眼眶一熱，一泡滾燙的淚水就涌了上來。

吧嗒吧嗒滾落。

正想要開口的老李：「！」

老李默默地閉上了嘴巴，正準備不著痕跡地後退幾步呢，突然想到了自己先前的決定，立馬誇張地「哈哈哈哈」笑起來，在封曌淚眼看來的時候，還更加誇張的提高了語調。

「哈哈哈哈哈——一個大男人哭成狗，真丟人！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哈！」

老李從一開始的誇張嘲諷，到後面的勉強，再到最後，試探性地一聲「哈」，一分鐘不到，就丟盔卸甲，再無氣勢。

甚至，還有點怕怕的。

老李吞了口口水，強制鎮定：「你，為什麼老是看我？」

是的，封曌從轉過頭那一刻，就一直看著老李，不聲不響，不言不語，甚至就連那雙被淚水沖刷後的琉璃眸子，還都平靜無波，竟是連一絲一毫的憤怒都無。

老李有點不安：「封曌，你……到底在看什麼？」

封曌面色平靜，目光平靜，在老李以為他要沉默到底的時候，卻突然緩緩開口，他用同樣平靜的語氣說：「我在看你。」

「看我？看我什麼？」老李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