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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他是皇帝,他想去哪便去哪,更何況,不用她跟著去更好,省得她到時候還要自己跑回來。
裴舟抬眸痴痴看著一旁的岑錦年,自那次他們二人攤牌後,他便沒敢再找她,如今能夠同她這般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塊兒,經很滿足了。
雖說,他想要的更多。
「今日之事,抱歉。」裴舟苦喪地閉了閉眼,「讓你受驚了。」
岑錦年見他這般說道,朝他瞥了一眼,見他神色苦悶,臉上還隱隱有後怕之色,卻是沒什麼感覺,想了想,道:「這宮裡頭人心不軌,我早有準備,就算你不來,我也能自個應付,只是,你如此做法,難免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岑錦年的聲音淡淡的,也沒有什麼質問之詞,更沒有因此而怪罪於他,裴舟本應感到高興,可轉念一想,她不怪罪,也不過是不在乎罷了,心中再次變得發苦。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同她解釋:「自我察覺到你回來之後,我便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於你,至於武太妃,我本以為她不敢對你下手,畢竟前些日子,武家才出了些事,倒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節骨眼上」
見她神色依舊不冷不熱的,沒有什麼反應,裴舟忍不住頓了頓,心緒還是止不住地沉了下去,「不管怎麼說,今日之事都是我的疏忽,往後萬萬不會再有這種事的發生了。」
岑錦年不知該說什麼,便沒有應聲。
「阿年。」沉默了一會兒,裴舟突然出聲,「我知道,你現在斷然不會輕易相信我了。」臉上布滿苦澀。
岑錦年默默聽著,不發一言。
「可我還是想與你說,那日在永明殿中,我所說,句句皆為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裴舟有些哽咽,神態卻滿是真摯,「想你是真,不會傷害你是真,我說愛你,更是真的。」
岑錦年沒有回應,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似是絲毫沒有將他的話放在耳中,甚至覺得,他這話有點令人作惡。
裴舟見狀,呼吸頓時一滯,只覺口中發苦,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力感。
這種痛苦,比針刺刀剜更甚,好比是他小心翼翼,滿腔赤誠地捧著一腔真心遞到她跟前,不僅沒有得到回應,她更是連看都不看一眼,視如敝履。
這段日子他也想了許多,回想起當初那些事,只覺得自己活該。
他當初不也是將她一腔真心視作無物嗎?不過一報還一報罷了。
周遭氣氛驟然陷入了僵滯中,過了好一會兒,裴舟才整理好鬱郁的心緒,努力揚起笑容,同岑錦年道:「阿年,我明白你的感受,只是,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證明我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語氣中滿是央求,神態亦顯得卑微,同方才在武太妃跟前那不可一的帝王判若兩人。
岑錦年聞言,手中茶杯卻突然重重砸在了案桌上,裴舟的心也不禁跟著提了提。
她冷諷地笑了一聲,「機會?」
轉頭看向他,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充滿譏諷,「皇上不覺得這話很可笑嗎?且不管我信不信你,當初你傷我至此,傷我阿姐至此,若不是因你之故,我會在西南城白白喪命?你何來的自信,覺得我還願意同你在一起?」
裴舟聽著她的話,心中驟然發慌,痛苦緊緊纏繞著,驚恐立即蔓延到他的臉上,全身上下寫滿了緊繃感。
他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地問道:「阿年,你是不是想出宮?想離開我?」絲毫沒有在意岑錦年的冷嘲熱諷,只將全部心神放到了她最後一句話上。
岑錦年神色驟然一滯,冷冷睨他一眼,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裴舟見她不應,便以為她是默認了,心上痛感更甚,神色驟然變得煞白,嘴唇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