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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那日
柳元容突然猛地站起身來,神色激動,目光閃爍,手中的帕子被她緊緊絞著。
那日母親只瞧了她一眼,便直接斷定是阿年回來了,可以前在老太太哭著鬧著要尋阿年時,她們也特意尋了人來假扮,結果卻是被老太太一眼看破,可如今
難道她當真是阿年?
思及此,柳元容的心瞬間狂跳起來,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明明知曉岑錦年的遺體如今就葬在皇陵中,可這個念頭一浮出,她便再也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了,她瘋狂地盼著這個猜想是真的。
她不管她如今是何人,是何身份,只要她回來了,她便永遠都是她的女兒。
柳元容的手不受控制地輕顫著,眼中一片濕潤,咬了咬牙,暗暗想道:不行,還是得去找老太太,老太太既然如此篤定,說不定有她自個兒的理由,畢竟阿年同她向來親厚。
話罷,便立即轉身往裡屋走去。
不管真假,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她就斷然不可能將這件事情放下,總該求個明白才是。
就在此時,從西南回來的蘇邵同岑錦華,其車馬也已進了京中。
這日,正當岑錦年在明福宮中無所事事時,裴舟突然出現。
待將周遭宮人屏退後,他才面含笑意,步履翩翩地朝她走來。
岑錦年見他似是心情大好,完全不同於以往掩藏的厲色,不禁有些疑惑。
裴舟走到她身旁,溫柔喚道:「阿年。」這些日子他同岑錦年的關係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雖說她一直待在宮中,只要他想見她,便能輕易出現在她眼前。
只是,人的野心總會愈來愈大,待滿足了某一方面時,想要的也會更多。他開始不滿足於此,他想要同她,恢復到從前那般親密無間。
如今倒是有個好機會。
岑錦年皺了皺眉,不知他又在想什麼,卻還是起身朝他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皇上。」
裴舟見狀,臉上掛著的笑意僵了僵,眸色也由原本的飛揚變得暗淡,不過一瞬,又恢復了過來,趕緊將她扶起,嗔道:「不是說過了,你我之間用不著這些虛禮嗎?這般客氣做什麼?還有,同以前一般,喚我阿舟便好。」
岑錦年倒也沒有反駁,朝他頷了頷首,低聲應「是」,只是下一次她還是會按著自己的想法來。
裴舟聞言,握著她的手不禁緊了緊,心中划過一抹苦澀,她待他一如既往地疏離。
他知道,她心中還有芥蒂,不過,既是芥蒂,那是不是表明,只要解開了,將過往翻篇,她便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們重新開始。
這般一想,原本蒙上一層灰霧的心,仿佛又多了幾分光亮。
裴舟隨後牽著她,往窗前的軟塌走去,在她忍不住想要掙開他的手之前,率先將她鬆開。
他看著神色有些冷漠的岑錦年,暗暗吸了口氣,而後同她道:「前些日子,雲谷國進貢了一批駿馬,其中還有幾匹赤兔,我記得你以前就說過,待有了空閒,想去草原上跑馬,如今那些馬便放在碧昌行宮中養著,那個行宮旁正巧有個馬場,你可想去?」
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是溫溫柔柔的,每每同她說話,目光總愛落在她身上,眼中滿含柔情,好似比天上的雲還要綿軟,只是岑錦年看他的次數一貫屈指可數。
岑錦年聽他說完,這才抬眸朝他看去,見他臉上帶了幾分央求,可又無形中多了幾分堅決,想了想,反問道:「我若說不想,便能不去嗎?」
裴舟聞言,笑意頓僵,嘴角立即下壓,多了幾分失落,沉默一瞬,卻又重新展顏道:「阿年若不想,那便不去。」聲音中多了幾分討好。
雖說如果不去,他的一番苦心便會白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