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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是半點好臉色都不願給他了,同他好說歹說,他還是這般執迷不悟,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乎他作何想法,反正他又不會殺了她,更何況,她也不怕他殺了她。
裴舟見她絲毫沒有想要掩飾的意思,不禁挑了挑眉,「看來華兒倒是實誠。」
岑錦華咬了咬牙,反駁道:「你別這麼喊我,我覺得噁心。」
「是嗎?」裴舟的神色驟然黯淡了下去,可不過一瞬,他又重新彎了彎唇角,「可不喚華兒,我倒是不知該如何喚你呢。」
岑錦華沒有理會他,這件事她也不是頭一次提起了,反正他也不會改。
她被關在這裡的每一天,都在重複經歷著期望到失望,再到絕望和崩潰的歷程。
而在這裡,她也從來不敢放鬆戒備,因為她不知裴舟會何時來,她只能日復一日地提心弔膽地活著。
她也曾想過,不若就這般放棄吧,自行了斷算了,可轉念一想,裴舟都還沒死,她又怎麼可以自己放棄自己。
單憑著這一口氣,她也要咬牙撐下去。
她不信,她會一輩子被關在這裡。
更何況,還有阿年,她的阿年還被裴舟蒙在鼓中
不過,先前本以為父親他們會發現她被關在此處,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裴舟既然敢將她劫走,那必然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所以,如今她只能一日一日地耗下去。
見岑錦華仿佛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裴舟倒也沒有不滿,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光看她一直對他戒備著的狀態,便能知曉,她定是有在聽他說話。
「華兒,如今,我已恢復了皇孫的身份,總有一日,我會登上那個我想要的位置,將所有屬於父王的東西,都奪回來,屆時」
「與我何干?」岑錦華不願聽他接下來的說辭,直接打斷他的話,「你愛如何便如何,倒也不必事事同我匯報。」
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日,見她還是如此抗拒,裴舟不禁生出幾分挫敗感來。
他無奈勸道:「我自認同蘇邵相比,並無半分差他之處,你又何必這般抗拒於我?」
岑錦華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竟失聲笑了出來,而後直勾勾地盯著他,眸光中淬了恨意,「在我心裡,你同他相比,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即便蘇邵有再多不好,可至少他是真心愛她,更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慾而將自己囚禁於此。
岑錦華默默看著他變黑的臉色,而後一字一句道:「裴舟,我警告你,倘若你敢對他下手,動他一根汗毛,我即便拼了命,也要讓你下地獄!」
裴舟臉色有些僵硬,見她始終這般油鹽不進,一時間竟倍感無力起來,而對於蘇邵,他的心底竟生出了幾許恨意。
他垂了垂眸,神色晦暗不明,過了好一會兒,待他再看向她時,又恢復了原本那副溫文爾雅的容貌。
他直起身來,笑意分明,「華兒還是該好好想想,究竟誰才是值得你真心相付之人。」頓了頓,「我有空再來看你。」
話落,他便轉身往外走去。
身後那道充滿恨意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他毫不懷疑,倘若岑錦華的武功在他之上,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但那又如何,永遠不會有那一日。
時至五月下旬,天氣已愈變炎熱。
西南封地,梁王府書房內,彼時有一下人正往冰盆中繼續加冰。
西南之地氣候十分炎熱,相較於京城,更是不知熱了多少,此時光是待在屋中,即便什麼都不做,都能熱得滿頭大汗。
書案後的梁王瞥見了,抬眸望去,卻是溫聲制止,「不必加冰了,若是少用些,府中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