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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岑錦年替她掖了掖被子,溫柔笑道。
老太太同她閒聊了幾句,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笑意突然變僵,思慮幾番,說道:「年兒,祖母這幾日不知怎的,總覺得心裡悶得慌,好似要出什麼大事一般。」
岑錦年聽聞,笑意同樣一頓,可不過一瞬,她便又再度笑了起來,「祖母,能出什麼事呢?您可別自個兒嚇自個兒!」
老太太見她似乎不甚在意,不免正色道:「你可別不把這事兒不放在心上,祖母這感覺,靈得很!」
上一回她有這種感覺時,還是老太爺去世那陣子,只要回想起來,老太太還是覺得後怕。
見她這般,岑錦年只得同樣正色:「祖母放心吧,我明白的。」
見岑錦年重視起來了,老太太又不停地反覆叮囑,這才安了心。
老太太睡下後,岑錦年這才往外走去。
只是剛一出門,便見柳元容的貼身丫鬟柳翠正站在走廊外,神色焦急地等待著,完全不似往常的穩重。
岑錦年剛一出來,她便趕忙走上前,朝她福了福身:「小姐。」
岑錦年見她這般,便知她有要事要稟,思及老太太剛睡下,乾脆把她帶到了隔壁的耳房中,「柳姨跟我來。」
一進房間,柳翠便迫不及待地出聲:「小姐容稟,許是出了大事,老爺方才突然便被召進了宮,老爺走前,思來想去覺得不妥,便立馬派奴婢過來通稟您,方才老太太還未歇下,奴婢便不敢進去打擾。」
岑錦年見她這般著急,又不惜大半夜跑來告訴她,許是當真出了什麼大事,心中驟然一慌。
忙問:「究竟出了何事?」
柳翠往四周看了看,雖說現下只有她二人,可為了確保安全,還是附到了岑錦年耳旁:「據宮中人透露,皇上突然一病不起,至今未醒,而雲谷國又忽然率了十萬大軍,兵臨我大周之境。」
「什麼!」岑錦年眼中滿是驚詫,腦海中如有風暴侵襲,一陣凌亂,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她雖有猜想過這兩件事的發生,可從未想過這兩件事會突然湊到一塊兒,若當真如此,不止大周會不安寧,就連裴舟也得面對多方勢力的虎視眈眈。
岑錦年此刻只覺心中慌得不行,然而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不能亂。
深吸幾口冷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腦在高速旋轉,思索幾番,岑錦年便下了決定,眸中滿是堅定和無畏,同柳翠吩咐:「此事事關重大,決不能讓旁人知曉,還請柳姨務必保密。」
柳翠是她娘親的心腹,也是自小與她娘親一塊兒長大,為了她娘親,柳翠甚至不願嫁人,因而十分得岑家人的看重。
柳翠自然知曉此事重大,她也深知此事的嚴重性,當即鄭重道:「小姐放心,我省得的。」
「嗯。」岑錦年想了想,又道:「阿娘可知曉此事?」
「並未。」柳翠搖了搖頭,「老爺並未將夫人吵醒。」
「也好,既然這般,那阿娘她們也先瞞著,皇上病重之事決不能傳出,此事的知情人愈少愈好,免得阿娘她們過於擔憂。」
「嗯。」
岑錦年又繼續吩咐:「勞煩柳姨現在去命人安排馬車,送我回府。」此時太孫府上必須得有個主心骨才行。
柳翠應了下來,「好。」
「還有,祖母如今受不得刺激,記得小心照顧。」
岑錦年將所有顧慮到的事全同柳翠吩咐了一遍,這才隨便收拾了些東西,往太孫府中趕回。
待她趕回到太孫府時,只見太孫府上一片安寧,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她剛一踏進府門,府上的曹管家便立即迎了過來。「太孫妃,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