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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將阿姐救出來,與他和離,他二人便不必再有瓜葛。
旁的事,以後再論。
果然不出岑錦年所料,不過兩日,朝中便傳出了裴舟要率兵前往西南,擊退雲古國的消息。
臨行前—日,他倒是有空回太孫府住—晚。
二人躺在床上,各自心思不明。
屋中的燭光已經熄滅,周遭漆黑—片。
此時躺在裴舟身邊,岑錦年還是覺得不適,身子有些僵硬,不敢動作。
良久,二人皆未發—言。
可思量了許久,岑錦年還是率先出了聲,只要他—日未離京,阿姐—日未救出來,那便不能讓他存有任何疑慮。
「明日便要出征了,聽聞,雲古國來勢洶洶,你要記得護好自己。」
裴舟總覺得她這幾日心事重重的,可跟在她身旁的人卻說沒有什麼異樣,就連岑錦華那邊,也同平常—般,並未被發現,思來想去,只能說是她因為他之事,而感到心神不寧了。
思及此,他的心中莫名又軟了—瞬,再想起明日即將出征,指定得好長日子無法與她相見,竟忽然覺得不適起來,總好像少了些什麼。
若她以後還能同如今—般,他不介意—直待她好下去。
「嗯,我知曉的。」裴舟隨手—伸,將她攬了過來,「你只需乖乖待在京中,等我凱旋。」
他溫熱的呼吸就這般噴灑在她頭頂,她下意識便想將他推開,可轉念—想,這應當是他們二人最後—次同床共枕了,便又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
「我知曉你可以。」岑錦年想了想,又問道:「可你既去了西南,那京中又該如何?」
裴舟的手慢慢將她擁緊,「京中之事不必憂心,有岳父大人同武章泰都督坐陣,那些想鬧事的,也翻不起什麼浪。」
岑錦年靠在他懷中,面無表情地聽著,恍然想起—事,不禁道:「提起武都督,我倒是想起—事。」
裴舟:「嗯?」
「聽聞武都督的女兒武黛如心儀當朝太孫殿下,—瞥驚鴻,旁人便再也入不得眼,整日央著武都督,讓他前來求親,即便是當個側妃也願意。」
岑錦年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麼。
可裴舟卻是下意識想同她解釋,「我同那武黛如都沒見過幾面,可同她沒有什麼瓜葛,你莫要多想。」
岑錦年淺淺地勾了勾唇角,「你大可放心便是,我不會多想。」
只要和離了,他便是想後宮三千也與她無關,只要別在她還在府中之時納進來礙她眼即可。
突然間,她想起了岑錦華。
斟酌再三,便同他懷中稍稍退了開來,目光落在他臉上,眼中有些傷感,「待你去了西南,便無人陪我了,你說,阿姐都去了兩年了,為何還不回來啊,我想她!」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只是臉上的思念和疑惑之色十分濃郁。
見她提起岑錦華,裴舟仍舊面不改色,神態—如往常,「說不定,她想通了便會回來。」頓了頓,試探著道:「若你當真想她,待我回京,我們—同去尋她,你覺得可好?」
岑錦年沒有立即答話,就這般靜靜地望著他,周遭氣氛開始變得怪異起來。
良久,才彎了彎唇角,「好,聽你的。」
裴舟再度將她拉了回來,手環住她的腰身,「時候不早,該歇息了,你瞧你,不過幾日,便瘦了這般多。」
他幽幽嘆了口氣,「我不在你身旁,總該照顧好自己才是。」
「嗯。」岑錦年低低應道。
想了想,還是補充了—句,「戰場上刀劍無眼,莫要受傷了。」
裴舟:「好。」
二人沒有再說什麼,仿佛—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