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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留了一個底牌。
梁王心中再度湧起迫切想要報仇的心情,仿佛有一腔熱血在他心中不斷攪動,他用舌尖舔了舔上顎,眸中滿是狂暴之色,就連片刻他也快要等不了了。
他知道,現在的裴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岑錦年的感情,所以,讓他為了岑錦年一命換一命,這種事顯然不靠譜。
不管如何,在江山面前,女人哪有江山重要。
不過,裴舟啊裴舟,縱使我登不上這皇位,我也要讓你後悔一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梁王朝底下的裴舟望去,臉上充滿譏笑和嘲諷,他大喊道:「裴舟!你可知曉,你那太孫妃——岑錦年,如今就在我手中。」
「若不想她死,那便即刻自刎,不然……」梁王陰惻惻地笑起來,「死的就是她了!」
裴舟聞言,心中驟然一慌,腦海中許許多多的猜測瘋狂涌了上來。
就連底下的將士,也忍不住一片譁然。
阿年她不是在京中嗎?前幾日他才收到了密信,說她在京中好端端的,斷然不可能現在就出現在西南。
所以,梁王所說之言,究竟是真是假?
裴舟的臉色再度黑了下來,如玉的面龐升起了濃烈的殺意。
不過不管真假,他膽敢拿岑錦年來威脅於他,他都要他不得好死!
而躲在一旁的岑錦年聞言,臉上血色驟消,濃濃的恐懼從心頭升起,不斷盤旋。
她咬了咬牙,嘴唇不住地顫抖。
她終究,還是要給梁王陪葬嗎?
她有自知之明,裴舟不會為了她,以命相抵。可即便如此,在那被陰霾籠著的心臟中,仍舊留有一小塊希望,揣著僥倖心理,希望能活下來。
她不知道裴舟會不會信她就在梁王手中,她只隱約猜得到,梁王所圖,應當不會如此簡單。
他想必也知道,此事的不可行性。
底下的高冽見梁王突然這般行事,趕忙湊到裴舟身邊,同他道:「主子,前兩日屬下確實收到了消息,太孫妃確實安安穩穩地待在京中。」
裴舟頷了頷首,心中的慌亂有一瞬間得到了緩解。
他斂了斂眉,臉上神色還是不可控制地殘存著幾分憂色。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卻偏偏說不上來。
得不到他的應答,梁王繼續催促,鐵青的臉上帶了抹迫切之色:「裴舟!你應還是不應!」
裴舟不理會他,幽幽道:「你既說阿年在你手中,為何不讓她來見我?」
梁王驟然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應聲:「太孫妃現如今就在我的府中被囚著,只需我一個號令,她便再也活不了!」
頓了頓,他挑了挑眉,挑釁地看著他,「怎麼,你不信?」
岑錦年知曉,如若此時能站起來,出現在裴舟的眼前,她興許能多幾分活下去的機會。
可她如今完全爬不起來,這些日子她天天被下藥,幾乎沒從床上離開過,四肢酸軟,使不出半分力氣來。
就連出聲尋人救命,她都做不到。
難道,她當真就要這麼死去嗎?
可她不甘,她真的不甘啊!
眼見著梁王這般,裴舟心中愈發覺得所謂的岑錦年在他手中不過是個幌子,咧了咧嘴角,當即道:「我不急!皇叔盡可派人回去將阿年帶過來!不然,我怎能輕易相信?皇叔說是吧?」
見他始終不應,梁王頓時覺得不耐煩了,朝他大哄起來:「你就說你應還是不應?」頗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兒。
裴舟見狀,更加篤定心中的想法,冷笑出聲,一字一句道:「我,不應。」
不待梁王繼續糾纏,裴舟朝身後的弓箭手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