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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錦年默了一瞬,片刻後才輕聲道:「看來,太子殿下當真是對阿舟期望備至。」
裴舟隨即無聲地搖了搖頭,「可如今,我只盼著能早日替他報仇。」
岑錦年再次朝他看去,眼底滿是鄭重,「如若有要我幫忙之事,阿舟大可直言,我定會竭盡全力。」
他真的太慘,太讓人心疼了啊!
裴舟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阿年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願將你卷進這些事當中,如若一著不慎,極有可能有性命之危。更何況」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幾聲,「說起來可能是有些矛盾了,但我方才然不顧你的意願,強自將自己之事告知於你,若還將你卷進來,我於心不安。」
岑錦年抿了抿唇,對於他主動將這事說出很是不解,「那你既不想我卷進其中,又為何還要將這事同我說?」
裴舟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神色鄭重,嗓音醇厚,「我不想欺瞞於你。」
岑錦年同他誠摯的目光對上,莫名沉浸在他的坦誠當中。此刻只覺心臟正快速跳動,耳尖也悄無聲息地紅了,可即便到了此時,她還是有自己的邏輯能力。
雙手交疊,默默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輕聲道:「可當你告訴我這些事的那一刻,我便經不可能獨善其身了。」
裴舟:「所以我才說這是我自相矛盾的地方。」
岑錦年疑惑地看著他,眼睫輕顫,眸光中滿是不解。
裴舟張了張唇,目光閃動,似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岑錦年倒也不逼他,只靜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良久,裴舟才垂了垂頭。
因著是坐在臨窗前,此時的日光剛好透了進來,落在他身上,玉簪穿過頭頂的青絲,將其挽起,折射出淡淡的玉色。他身上的氣息卻再次變得低沉起來。
她聽見他道:「我雖怕將你卷進其中,牽連於你,但我還是這般做了。」
他將視線轉向窗外,日光照在他臉上,岑錦年只看得見他的側臉,莫名孤寂。
「在報仇的這條路上,光是籌謀好一切回京,我便花了十年,如今又過兩年,我還是沒有法子將仇人繩之於法,這條路,太苦,也太孤寂。」
話落,他突然沉沉地吸了口氣,再次轉過頭來,神情充滿忐忑,看著她的目光也透了央求,「所以,在我能護好你的前提下,你能不能陪陪我?」
經過這麼一番談話,岑錦年的腦海此刻經被裴舟滿滿占據,光是他的遭遇,便經夠讓她心疼了。
更遑論他如今這般開誠布公地與她說這些,想也沒想,岑錦年便重重地點了頭,應下了。
「阿舟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她在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也不禁在心底暗暗許諾。
裴舟見她應下,臉上的忐忑褪去,立即浮現笑意,笑容喜悅溫和,同照在他身上的陽光一般,乾淨溫煦。
岑錦年自打那日同裴舟深入交談一番後,便再也沒有浮現過要躲他的想法。
既然岑松都這般費心費力地幫他了,他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利用她。
因而同他之間的關係也愈發親密,一得了空,便時不時往他院中跑去。
即便岑錦華對裴舟不喜,卻也阻攔不住她,不管說多少遍她還是這般,也只能隨她去了。
不過自那日後,岑錦年還偶然從下人口中聽說,祖母大壽的第二日,梁王便以與裴舟一見如故為由,邀他再敘,甚至親自到了府上,以表誠心。
就在裴舟剛要到達前院時,卻又聽說梁王剛好被皇帝急召進宮了,二人也因此剛好錯過。
岑錦年聽說這事時,心中捏了滿滿一把汗。
梁王那日再訪,定然是心中仍有疑慮,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