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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前些日子岑錦宜鬧出的笑話,府中上下誰人不知。
也不知這岑錦宜是如何同京中一個姓王的窮秀才勾搭上的,只不過同那人見了幾次面,聽那人念了幾句傷春悲秋的酸詩,便被他給勾得魂都沒了。
她心知家中長輩斷然不會將她嫁給這個王秀才,同那王秀才商議一番,便欲圖私奔。
卻不想在準備私奔那一日,事情敗露,被人綁在了家中。
岑柏得知此事,自是勃然大怒,當即命人暗中綁了那王秀才,帶到他跟前。
都還沒開始教訓這人,他便已經開始求饒,將所有的鍋丟到岑錦宜身上,說是她勾引的他,私奔之事也是她提出來的,同他並無半分干係。
這些話自是被強押著躲在屏風後的岑錦宜聽見了。
得知真相的她自然又驚又怒,狠狠給了那王秀才一巴掌之後,便氣急攻心暈過去了,醒來後又是好一番哭天搶地。
岑錦宜就這般被人生生揭開傷口,臉色當即變得不好起來,一雙眼睛睜得直圓,怒瞪著岑錦年,指著她惡狠狠道:「岑錦年,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岑錦年自然不懼她,「不是三姐你先挑釁的嗎?」
而站在岑錦年身旁的裴舟眼見著兩人就要大吵起來,擔憂她們會動手,趕忙將岑錦年往後拉了拉,伸手擋在了她跟前,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岑錦宜見狀,更氣了!這姓裴的難不成還覺得她會動手?她是那般沒有禮儀氣度的人嗎?簡直可笑!
不過,要岑錦年說,這岑錦宜就是泡在蜜罐中久了,不知人間疾苦。那姓王的要才無才,要家業無家業,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她要當真跟那窮秀才私奔了,不出三日,她便絕對受不了。
更何況那姓王的也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是想攀高枝,藉此出人頭地罷了。
岑錦宜不服,立即反駁:「那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那你又憑什麼說阿舟無用?」
岑錦宜咬了咬牙,氣勢洶洶道:「他本就無用還不能讓人說了?」
岑錦年簡直要被氣笑,這都什麼歪理,「那我說的也是事實,你憑什麼不讓我說?還有,阿舟很好!你不了解就不要輕易詆毀旁人。」
岑錦宜伸直了脖子,臉色也漲得通紅,「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她將這句話迅速說完,便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拔腿就跑了,生怕再接著吵下去自己會輸掉氣勢。
岑錦年見她吵不過就跑,卻是怒極反笑,這都什麼人啊!強詞奪理的不是她嗎?
裴舟見岑錦年眉頭擰在一塊兒,雙唇抿得緊緊的,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我都不在意,你同她計較什麼,免得氣壞了自己。」
不過是個無腦的傻子罷了,這樣的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岑錦年見他不惱,嘴角反而還掛了淡淡的笑意,當即便覺得更惱了,隨即轉而狠狠瞪向他:「你不幫我說話便罷了,你居然還敢笑我?裴舟,你有沒有良心啊!」
話落,心底還隨之湧起了一抹委屈。
裴舟見狀,趕忙將她拉進懷中,「沒有沒有,我哪敢笑話你,只不過是覺得,你這樣,很可愛!」
岑錦年雖覺得有些惱,但也不抗拒他的動作,只是仍舊嘴硬:「呵,我才不信你!」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這不是看你如此能說會道,一個人就能把她氣跑嗎,那我又何必出手?」
裴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好了,我們不同她一般見識,還是快些進去,別讓祖母等久了。」
岑錦年努了努嘴,這才低低「嗯」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蠅。
走進院中之時,岑錦年還是覺得氣,她都捨不得說一句裴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