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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近飄了。
掛了電話,太宰治深吸一口氣,他離開鐘塔辦公室,提前回了赤松流家。
赤松流有些詫異,平時太宰治中午不回來的。
「怎麼了?今天休息了?」
太宰治定定地看著赤松流。
他輕聲問:「你很在意你的家人嗎?」
赤松流反問:「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才說:「我很抱歉。」
赤松流心裡呵呵,面上微笑著說:「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問赤松流:「那你能告訴我,怎麼對付英靈嗎?」
赤松流怔了怔,不可思議地看向太宰治:「你要對付英靈?」
這太宰治真的頭鐵啊,在得知英靈的存在後,第一反應不是來找他認輸,而是來問他怎麼搞英靈?
赤松流上下打量太宰治,給這廝貼了一個極度自負的標籤。
行吧,既然太宰治想去撞牆,那就去撞吧。
赤松流用很隨意的語氣說:「我不知道。」
太宰治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他緩緩說:「我以為,你和他也算是朋友。」
太宰治是真的沒想到,赤松流會將織田作之助牽扯進來。
明明赤松流自己和織田作之助的關係也很好的!
赤松流嗤笑:「是啊,算是朋友。」
太宰治下意識地想要反問,既然是朋友為什麼還這麼做。
但很快他又想到另一個可能。
「你是說,織田作可以直面那個英靈?」
赤松流瞥了太宰治一眼,語氣中略帶輕嘲:「別看不起人了,太宰,能成為英靈的英雄都曾在歷史上留下最輝煌的人生軌跡,這樣的人沒你想的那么小心眼。」
再說了,言峰綺禮和遠坂凜是師兄妹,人家是一個陣營的人。
——赤松流倒是真不知道言峰綺禮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騷操作。
想到這裡,赤松流又對太宰治這種老母雞看小雞的態度嗤之以鼻:「你就這麼不相信他的能力?你最好別在織田面前露出這種想法,他會打你的。」
太宰治的神色沉鬱下來,他沒有否認赤松流的指責,那雙鳶色的眼眸里隱隱有血色浸透,「你說的對,我的確不相信他。」
織田作曾避開他伸出去的手,獨自走向死亡。
但下一秒太宰治說:「但既然你這麼判斷,那我聽你的。」
他閉了閉眼,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
太宰治睜開眼,他靜靜地看著赤松流,輕聲說:「我相信你。」
赤松流怔了怔,他頭一次清晰地發現,身邊這個似乎傲慢地俯瞰一切的年輕人,其實很脆弱。
太宰治對赤松流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在即將推門離開前,太宰治突然回頭,對赤松流眨眨眼,用略顯親昵的語氣抱怨:「你這一刀背刺的太狠了,維吉萊爾,我很難受。」
太宰治微微側臉,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又像是趁著鏟屎官不在家砸了水杯的貓咪,他小聲嘟囔了什麼,他重複之前的道歉:「我很抱歉,這次是我過線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沒有下次了。」
太宰治離開後,赤松流才長出一口氣。
他自然聽懂了太宰治的暗示,太宰治在為穆吉克的事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了。
赤松流嘴上罵道:「可惡,還是被他挖到底線了。」
但太宰治那個虛弱的笑容卻在赤松流心裡留下了一個影子。
有一說一,太宰治那樣笑,真的很容易激發人心底的保護欲。
赤松流只能不斷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