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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咒術師,他們往往比普通人看到的這個世界的醜惡更多。而這些源自於人類本性中的『惡』就像慢性毒藥一樣,一點點的侵蝕著他們的內心。
想要不受其影響,就必須要蒙上眼睛,讓自己假裝看不到。
五條悟還有很多事要做。
為此,他必須要讓自己成為一個所有人眼中安全的人。因為一個吊兒郎當輕浮脫線的人,總比一個冷酷似非人的最強更能深受他人的信任。
在回到自己和太宰治在東京同住的公寓後,五條悟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了太宰治房間的門,並拖長著尾音,用一種甜膩的語氣對著裡面的人喊道——
「太宰老師」
「太陽都快落山了,您老還不打算起床嗎!」
然而,回答五條悟的卻不是來自太宰治的聲音,而是一本迎面朝他而來的厚厚文學書籍。
正站在房間內的書櫃前翻找著什麼的太宰治側著身體,保持著丟書的姿勢,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故意被書砸中臉的五條悟,聲音冰冷的道:「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進我的房間前請先敲門。這點最基本的禮儀,難道堂堂五條家家主都沒有嗎?」
「還有,把你那個詭異的稱呼給我去掉,我可擔不起你的老師。」
第72章
四年的時間有多長?
長到足以讓兩個原本處於敵對陣營的人,從陌生到熟悉;從相互看不順眼到強制性地被迫了解對方,然後再慢慢磨合出不需要言明的默契。
五條悟隔著擋住眼睛的繃帶,看著站在書櫃前的太宰治,原本只是習慣性的笑容中,逐漸帶上了一份發自內心的真誠。就連那雙透著冰冷的眼眸,也染上了幾分溫度。
他一臉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被太宰治扔過來的書本砸紅的鼻子,然後拎著甜品袋,一個飛撲撲向了太宰治。
「我才不要勒你太無情了,小治治!」
「好歹我們都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久,是塊冰都焐熱了,你……」
然而,五條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宰治一巴掌糊在臉上,嫌棄的拉開距離。
「離我遠點。」
「才不要」
「嘭——!」
「你太過分了。」
被太宰治直接用書拍在地上的五條悟蹲在地上,捂著自己頭上並不存在的大包,一邊偷瞄又從書櫃裡拿出一本文豪著作的太宰治,一邊委屈巴巴的說道。
只可惜,太宰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在選好自己要看的書之後,直接轉身走到了床邊坐下,長腿交疊,看起了書來。
「沒有事的話就給我離開。」
五條悟聞言,緩緩地從地上站起。
不過他並沒有離開太宰治的房間,而是拎著甜品袋坐到了太宰治房間中的單人沙發上,把口袋中的甜品一個個的擺在了面前的小茶几上。
「唉……」
「什麼時候我才能在回來的時候,聽到治醬溫柔地對我說一句『歡迎回來』啊……」
五條悟滿腹怨氣的拿起一塊小蛋糕送到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繼續嘀咕道:「好歹我們都相依為命這麼久,我怎麼感覺我在你面前甚至連桃子都不如呢。」
桃子是住在他們隔壁的一對老夫妻養的一隻布偶貓的名字。偶爾,那對住在隔壁的老夫妻會因五條悟『眼盲』還獨居的原因,給他們送一些自己家做的食物。而每當這個時候,那隻名為桃子的布偶貓便會趁機過來串門玩耍。
也不知是否因為貓的眼睛能夠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桃子似乎能夠看到身為咒靈的太宰治,並且還喜歡圍著他打轉。久而久之,兩人都在家裡常備了一些貓罐頭和凍干之類的零食,方便隔壁鄰居家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