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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聊無奈地舉手投降:「遵命,仙女媳婦兒。」處理好傷口,易聊把蘇雨眠抱進臥室,自己倚靠在床頭,耐心地哄她睡覺。儘管眼底已見疲態,卻執意要看著她睡著才肯離去。
蘇雨眠握緊他的手,心房被滿滿的幸福感填充,漸入夢鄉前,她迷糊地說:「易聊,我真的很喜歡你。」
易聊怔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揚起,俯下身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晚安。」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動盪不安的一晚,蘇雨眠睡下之後並不知道易聊又離開了。
會展大廳被封鎖,消防員們搶救出來的展品在地上一一鋪開,可怖的黑色傷疤無言地敘述著方才火勢的突然和猛烈。
這只是一小部分展品,還有一部分已經在大火里燒成灰燼。
易聊沉默地看著一切,修長的身形快要融進黑夜裡,仿佛在哀悼。
對於每一位書法家來說,似乎只是一幅字的損失,但對於他們經年累月的努力和整個書法領域來說,損失是慘痛的。易聊咬緊牙關,努力壓制內心翻湧的情緒。
策劃公司的員工們都被叫來緊急加班,他們從易聊身旁來回走過,臉上都隱隱露出提防和敵意。
張經理站在十五米外,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員工李昌南走到張經理旁邊,提議道:「張總,要不要我們直接去把他按住?」
張經理收回目光,看向一旁:「不用。」
「為什麼?」李昌南憤憤不平,「他自己都送上門了,還假裝沉痛,太會演了吧。」
「閉嘴!沒有證據表明就是易聊先生做的。」
「張總,監控都拍下來了。那個身影一看就是他,衣服、帽子都是他穿過的,所有人都覺得像他,這還不夠嗎?」李昌南的眼珠子轉了轉,湊到張經理的耳邊小聲說,「況且,已經有媒體來了,如果沒有合理的交代,誰知道他們會怎麼報導?」
提到媒體,張經理就感到很頭痛,看著封鎖區域外那些遊蕩的「路人」。這件事他當然不希望被報導,但是紙包不住火,有幾個記者還是聞風而來。大半夜,哪會有路人在這附近散步?包里藏著的鏡頭都露出來了。
他揉了揉眉心,儘管心存猶豫,但仍然為易聊辯解:「這個世界上身材相像的人很多,不能說明那就是他!況且,他放火的動機是什麼?嗯?你告訴我。」張經理怒其不爭地點著屬下的頭,「你們啊你們,正經事不抓緊干,天天就想這兒想那兒。」
李昌南捂著頭,還是不甘心。張經理跟易家的關係好,錄像調出來到現在,他始終禁止手下的人對易聊暗自揣測。他打開手機,看偷拍的錄像截圖,不斷跟那邊的易聊對比,像真的太像了。
張經理的心情也很糾結。晚上,他正跟一群書法家聚餐,大家埋怨他又沒把易聊帶來。他正陪著酒,忽然接到電話。
警方過來查了一圈,初步斷定是人為縱火,而且嫌犯對場館略微熟悉。之所以說「略微」,是因為對方似乎只想燒掉作品,非常熟悉的人不會導致現在作品沒燒完,卻破壞到了無關緊要的設施的尷尬局面。
隨後,監控錄像就被調了出來。錄像里,這個縱火犯戴著毛線帽和口罩,只露出眼睛。經過攝像頭時,他還微微仰了下頭——似乎在挑釁。
張經理的心情很沉重。縱火犯身上的黑色羽絨服、深格子圍巾、頭頂帽子、常戴的那種款式的口罩,都跟他記憶里的易聊一樣。更不要提身高、身材了。
「燒掉展品對誰最有好處?或者說」當時,警方人員私底下是這麼對他說的,「就是單純的反社會人格了。」
張經理一個晚上都在心裡默默排著嫌疑人列表,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易聊確實在榜首。
被罵的李昌南突然去而復返,急切地說:「張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