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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致把劇情跟易聊說了一遍,易聊全稱只是聽著,偶爾挑挑眉,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所以,當蘇雨眠問他感想的時候,他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蘇雨眠拍了拍桌子:「你就不覺得很心痛?很虐戀嗎?」
「呃」並沒有。
「我現在都想給原作者和我們組那兩位編劇老師寄刀片了!」
易聊:媳婦兒你冷靜點,這是犯法的。
「說寄就寄!我這就去淘寶上看看刀片,你要不要一起入股?」
易聊看著她因為一個劇情這麼激憤,終於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蘇雨眠立刻垮下來臉來,露出「你死定了」的目光問:「笑什麼?」
易聊趕緊把笑意憋回肚子裡,說:「不好意思言情劇我看得不多,實在給不了你什麼看法。」
蘇雨眠大度地揮了揮手:「這個理由我姑且認可了。」
「不過我是覺得」為了哄她開心,易聊還是搜腸刮肚地擠出一點感想出來,「男女主角對峙只是因為他們立場不同,並不代表他不愛她。」
「是嗎?」蘇雨眠托著腮,思考他的話。
「雖然有隱瞞和欺騙,但在我看來,男主角早就把自己的心輸給了女主角。兩人巔峰對決的時刻,最心痛的應該是他。」
蘇雨眠趕忙把劇本翻到那一集——男女主角在雪月下互捅刀子的時候。男主角儘管冷漠寡言,但每一次都讓劍鋒從女主角的衣服旁擦過,而自己卻落得一身傷。
蘇雨眠很驚喜:「易聊,你太會抓細節了!」她的腦中忽然有了靈感,鋼筆迅速在紙上「唰唰唰」,嘴裡一邊念叨,「我就從男主角的視角來填詞吧,把這種愛而不能的無奈感寫出來。」
易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說:「不過在這個情節里,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什麼?」
「女主角一直叫男主角『相公』,但從情節上來看,他們並沒有成親,連戀愛關係都未曾確認過。」易聊這個提問非常認真,瞳孔明晰、清澈,指節敲擊著桌面上,像是呼應心跳的旋律,他的嗓音低沉下去,緩緩道,「那為什麼,我的女朋友至今還在叫我的全名?嗯?」
蘇雨眠愣住了,易聊最後一個音節尾音微微上翹,充滿磁性的沉穩嗓音在耳邊一圈圈繚繞。這本來是個很普通的問題,卻因為他的語氣而變得很曖昧。蘇雨眠胸腔里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握著筆的手心因為發汗而一片濡濕。
她強行鎮定,問:「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易聊眼中滑過促狹的笑意,低聲道:「你說呢?」蘇雨眠知道他要的答案,底氣十足地與他對視,但平靜的外表下快要壓制不住心跳的聲音。迎著他溫熱的目光,她微微吸了一口氣,舌尖抵在下齒,纖細的聲音從齒縫間慢慢漏出來:「老公。」
易聊滯住了。
他的心臟像是被她細長的指頭輕輕抓住,眸光瞬間變得溫軟、柔和。他安靜了半晌,才笑道:「是我輸了。」
蘇雨眠迷濛地看著他,想起剛才他討論劇情時提到的「輸了一顆心」,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陽光從玻璃窗外透進來,照在兩個人身上暖洋洋的。蘇雨眠再一次確信,這是一個暖冬。
一石激起千層浪,對於輿論來說,這句話似乎是量身定做的。
居心叵測的人總是潛伏在暗處,等著火苗躥起後隨時澆點油。
在書法展火災案件發生的第三天,易聊因為另一件事再度進入公眾眼帘——撞車事故。
易聊和於大媽的交通事故糾紛最終是私了的,理論上沒有值得拿出來議論的地方,但就因為他是易聊。
網上風傳的錄像大約是那個路口上方的監控,監控清楚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