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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錚淡淡地開口道:「行了,沒事就好,都散了,今天都辛苦了。」末了,他又單獨留下嚴天,交待道:「你私下去核實一下,另外不要和他提起今晚的事。」
比起葉釗靈遭遇不測,容錚今晚的表現更讓嚴天擔憂。趁眼下只有他二人,嚴天思索了半晌,猶猶豫豫地開口道:「殿下,您今晚…」
容錚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以後不會了。」
葉釗靈回到東宮時,宮裡漆黑一片,僅在檐下留著幾盞宮燈。他走進寢殿,遇見今晚值夜的樂之,問:「殿下呢?」
「殿下明日出遠門,今晚已經早早睡下了。」樂之正在準備容錚明天出差的行李,她將太子平日裡慣用的器皿整齊地收進箱子裡,問葉釗靈:「侯爺有事要我幫忙轉達嗎?」
葉釗靈微微一愣,很快又說道:「沒事,你也早些休息吧。」
與樂之告別後,葉釗靈本該回到自己的寢室。這一路上他有些心不在焉,結果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容錚的門外。
房間裡靜悄悄的,容錚大概已經睡下了。他獨自一人在容錚的門前站著,敲門的手幾次抬起又放下。
上次在飛機上冒然出手本就不明智,葉釗靈自覺已經犯過一次錯誤,留下了大把小尾巴。時間已所剩無幾,自己在東宮待不了多少時日了。他不該再介入皇家的這些爾虞我詐,更不該被一些無用的東西牽絆住手腳。
況且姓容的這一家子斗得越是天翻地覆,對他而言越是件好事。
直到葉釗靈離開,門後的容錚才收回搭在門把上的手。片刻之後,對面響起了熟悉的開門聲,又很快就關閉。
直到門外再也聽不見葉釗靈的聲音,容錚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容錚清楚地明白自己與葉釗靈是什麼關係,縱然有一時的意亂情迷,與他們二人而言,合作結束後分道揚鑣不再有任何瓜葛,已然可以算得上是好的結局。
只是這段日子自己對他的關注似乎過頭了些,容錚不願細想這其中的緣由。他也知道嚴天擔心的是什麼,他今晚這一番興師動眾,儼然是關心則亂,壞了分寸。
趨利避害是皇室中人的生存本能,他的道路上從來就是荊棘密布。若想刀槍不入,就要先一步挖出軟肋。
好在他發現得早,容錚想,及時遏止為時不晚。
第二天清晨,容溶就收到了太子離城的消息。
容錚此次出訪並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公主府的眼睛一直放在東宮。只要是能探聽得到的消息,無論大小,都會事無巨細地匯報到容溶這裡。
「怎麼只有太子一人離宮?」容溶躺在貴妃榻上,臉上貼著一張白慘慘的面膜,隨口問前來匯報消息的幕僚:「我聽聞此次活動原定太子與靖南侯一同出席。」
容溶這句無心的話倒是給幕僚提了個醒,幕僚道:「靖南侯似乎從不隨太子出訪外地。有消息稱,二人的關係不如外界傳聞的那般親密。」
公主合上手中的雜誌,坐起身,問:「當真?」
幕僚道:「千真萬確,據說他們在宮中分房而眠,平日裡面和心不和,如此看來必是婚姻出現了問題。」
「這倒是個機會。」容溶沉吟了片刻,對幕僚勾了勾手,道:「我有一件事交予你去辦…」
幕僚告退後,屏風後珠簾微動,一道人影從簾後走了出來。
來人是一位中年美婦人,她的衣著華貴面容姣好,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一位不可多見的大美人。只是她的面色灰白,時刻帶著一種病態的倦容。
容溶的臉上立刻就落了霜,她摘下面膜往邊几上一扔,仰身躺回貴妃榻上:「你在那裡做什麼?」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女人聞聲走上前來,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的眼下帶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