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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言,你沒事吧?」中原中也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
「啊……沒事,只是突然少了這麼多頭髮,有一種自己要禿了的感覺。」
梧言雙眼無神的看向天花板,心中咬牙切齒。
惡劣的臭小鬼。
「哈?」
中原中也顯然不能理解梧言對於頭髮的執著,他的困惑沒能持續多久,轉頭從一邊的文件夾中拿出了兩張身份證明和一張銀行卡。
「這是上次的報酬,由於梧言你之前還是個黑戶,所以這次順便幫你弄了個身份證明。」
「謝謝,幫大忙了。」
梧言回過神,目光看了一眼中原中也手中的東西又移開了目光。
真是個好人啊,這樣自己就不用找人弄了。
中原中也應了一聲,「沒什麼,舉手之勞,東西放床頭了。」
「好。」
在中原中也起身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梧言忽然出聲。
「中也,窗台上的風車是你放的嗎?」
「啊……那個是「你」之前給我打電話說想要的。」
中原中也表情微變,發現自己似乎被當成跑腿工具人了。
梧言眼眸中一片漆黑,所有的情緒都被黑暗吞噬變為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算什麼?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還是說想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回到以前?假裝沒有發生過那件鮮血淋漓的事情嗎?要讓他踏著悲慟的血水笑臉相迎?
無論是那種可能性,自己都絕不會再原諒對方。
只不過……
「那……之前的那個也是嗎?」梧言的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
「之前?」中原中也思索了一會,出聲確認道:「是你在港黑醫院房間的白色風車嗎?」
「嗯。」對方輕輕應了一聲。
「那個不是,興許是哪個小護士放的吧。」
「梧言,你很喜歡紙風車?」
中原中也看向不知何時坐起來的梧言,對方側過頭,半張臉埋在圍巾中看不清表情,他的目光的落在窗台金色陽光下旋轉的彩色風車,被剪短的發梢在風中輕揚,露出隱藏在黑髮中在光線下顯得透明的耳尖。
「也許……」
「好。」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時不忘輕輕帶上了房門。
?
什麼好?
梧言回過神,房間裡已經剩他一人,空蕩的雪白房間中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窗台上的彩色紙風車孜孜不倦的旋轉。
幾天後,梧言看著窗台擺放著滿滿的顏色各異紙風車,終於知道那天中原中也說的「好」是什麼意思了。
「……」
梧言陷入了沉思。
這倒也不必……
這麼多紙風車,風吹過的時候一同發出「簌簌」的聲音,有億點吵。
「中也……」
「嗯?」
指尖握著藍色紙風車正在尋找空檔插風車的中原中也應了一聲。
「你……沒工作嗎?」
梧言困惑了,按照森鷗外那種恨不得把人分成好幾份來用的周扒皮——哦不是,是森扒皮個性來看,中原中也此刻應該忙得腳不沾地才對。
中原中也,一個不是在去掃蕩組織的路上就是在暴打敵人的勤勞黑手黨——港黑重力使,此刻卻在這裡擺紙風車。
中原中也看見了一個空位,把藍色風車放在了一堆橙色風車裡。
「現在那些亂七八糟的組織都在為一塊玉爭鬥不休。」
哦……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一大堆色彩斑斕的紙風車擺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