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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坐在那裡學著黑死牟一樣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膝蓋想著些有的沒的,百無聊賴睡意朦朧的時候。
可能是鬼舞辻無慘從一堆懺悔認錯羞愧的心音里,發現了我這個滿腦子還想著『究竟怎麼還不散會』之類格格不入的不和諧聲音,冷冰冰地看向我:「望月,不要因為我看中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你剛才一直打哈欠就沒停過,我說話就這麼讓你感到無趣?」
當我還沒想好理由辯解,童磨就笑眯眯地替我回答說:「無慘大人!望月閣下並沒有任何不敬之意,只是想要開口說話但是一直沒有插上話而已!」
好絕。
如果把鬼舞辻無慘比作總是會神出鬼沒於窗戶後門的更年期班主任,那麼童磨絕對是那種喜歡伸手報告說同桌想要回答問題的可惡綠茶小學生。
鬼舞辻無慘冰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並沒有因為童磨的辯解感到動容,只是涼涼地反問了一句:「是嗎?」
「望月,你來說說你有什麼高明的建議。」
事態發生到現在,我再一次成為了五個上弦十六雙眼睛的焦點,頓時靚仔失語。
……童磨真討厭啊,難道這就是他報答他最好的朋友的方式嗎?
如果他不說這話,我頂多是被無慘老闆罵上一頓,現在如果我不真說點有用的東西出來,鬼舞辻無慘恐怕要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我一面這麼想著,一面絞盡腦汁回想我從書店購買的職場社交手冊內容,首先肯定了無慘老闆所說的結論:「誠然,上弦之月毫無用處,百年以來都從未為您帶來過任何值得高興的消息。」
「鬼殺隊的人太擅長藏頭露尾,即使殺掉一兩個柱也無濟於事,有一兩條漏網之魚就會餘燼復起。不過他們現在恐怕正沉浸於打破百年以來的喜悅之中吧,只要有那麼一絲終結這事的機會,產屋敷家的人肯定不會放棄。」
「倒不如利用半天狗之死,給予他們虛假的希望,與其讓他們前仆後繼地前來送死,姑且不如誘使他們派出所有的可用力量,用力量直接碾碎他們,讓他們的希望落空,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究竟在與怎樣的不可對抗之物為敵。」
說到這裡,我抬頭去注視鬼舞辻無慘的梅紅色的雙眼,了無遽容,面不改色地向他請求:「索性上弦們的成立毫無意義,屆時……如果您肯讓我吃掉除卻玉壺以外的十二鬼月,我定會為您帶來不一樣的結局。」
「狂妄!」
「大言不慚!」
其他的上弦皆因被我話語冒犯而紛紛發言,無慘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無限城的燈光並不亮,我只能看見他狹長的血色之瞳陡然間豎立得更加狹窄。
他伸出手掌輕輕下壓,無限城重歸一片平靜:「我已經感受到你的誠心了,非常不錯。」
「這樣很好,我很滿意,」鬼舞辻無慘輕輕地用食指豎在唇上,他說,「至於十二鬼月的事,以後再提。」
無慘老闆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經歷過這個插曲,半天狗之死就很快被沒有任何人再次提及。大家已然將這個曾經的同事,現如今的失敗者無情地拋在了腦後,哪怕玉壺也恐怕沒有多少懷念之情。
散會以後,我想起鬼舞辻無慘曾經因為很煩別人新年參拜的熱鬧,曾經產生過讓玉壺冒著日出危險把別人都殺掉的想法。不得不感慨一聲,上弦之位是何等的黑暗。
「望月閣下就喜歡說一些駭人聽聞的風涼話。」
童磨跟在我的身後,他的語調輕飄飄地拖長,就像是撒嬌一般在抱怨我剛才說話翻臉不認人的無情。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身後這個白橡發色的青年,認真地向他說道:「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我這是為了拯救你啊。」
看著他困惑地歪了歪頭,我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