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踟躕森望月得到了他熱情的款待,因為鬼舞辻無慘的關係, 這傢伙沒有像其他鬼那樣第一時間顯露出躍躍欲試挑釁的神色,反而用一種陰柔又溫和的語氣說道:「啊……您是那位大人格外看重的人,想必也有著格外出彩的一點……我並不打算質疑上位者的權威。」
「請跟著我進來吧, 望月大人。」
魘夢的手很冰冷,相較才轉化成鬼的踟躕森望月體溫冰冷了不止好幾個度。
滑膩蒼白的皮膚,握手時柔弱無骨的觸感讓人感覺像極了一條順著手腕蜿蜒而下的毒蛇。
和喜歡居住在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野外、或者荒廢許久的空宅廢棄建築,偶爾出來吃人的大多數鬼不同,魘夢則是選擇住在赤坂附近的居民區里。
魘夢的房子很空曠,客廳寬敞,四周看起來採光不錯的窗戶都拉著厚厚的窗簾,白天的時候將陽光牢牢地隔絕在外面。鬼的視力很好,所以哪怕夜間不開燈也能視物,燈光燭火什麼的,比起實用程度更像是一種裝飾品。
可能是因為常年累月不見天日的關係,這樣的房間沒緣由的給人感覺一種濕冷。
——鬼會得風濕關節炎類似的疾病嗎?
踟躕森望月認為自己這個出挑的想法有些好笑。
但是認真來講,鬼好歹也是生物的一種。即使脫離了生物的妖怪也會中毒會生病,像是奴良鯉伴那邊鴆之類的妖怪,不也每日被病痛困擾著的嗎?所以即便作為鬼,恐怕也可能不會免俗。
只是鬼的肉/體強健,破壞以後會很快長出來。
由是鬼生病也很好辦,哪裡壞掉以後切下來或者掰下來重新再長就好。
所以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三恐怕和上弦二之間的關係很好,猗窩座可能正是因為擔心那個叫做童磨的鬼腦袋徹底壞掉,所以才時不時好心地伸手打爛他的頭。
踟躕森不禁為鬼內部之間互幫互助的和諧有愛之情感到敬佩,這些雜亂的心思且歇下來不提,她環顧了一周,看見散落在辦公桌上的白紙,草草掃了一眼,搜尋到幾個特殊的關鍵詞。
「你在從事心理諮詢之類的工作嗎?」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為了融入人類社會這麼賣力的鬼。鬼舞辻無慘不算,墮姬當然也不算,他們面對食物的時候理所當然地體現出滿不在意和不賴煩的傲慢,也許從來都沒鬼會想要主動去理解人類的內心。
何必去這麼自虐呢?
即使是踟躕森望月在作為人類的時候,也不禁因為了解到別人毫不掩飾的醜惡心腸,而生出窒息和噁心感。
魘夢將散發輕輕地攏在了自己耳後,柔弱地笑了出來:「是的,因為我很喜歡看人類的欲望和痛苦。」
踟躕森望月並不為學習幻術之類的目標感到著急,反正她現在自由得很,無人管束,自然也哪裡都去得。
所以她有些耐心去聽魘夢的故事,沒準了解這傢伙的性格,能夠更加有利於掌握血鬼術的結構,雖然光靠觀看和講解是沒辦法掌握複雜的術式,踟躕森望月更多的是通過取血來解析。
所以,她漫不經心地發出『哦』的一聲,神態自若地拉出一張椅子坐下,擺明了讓魘夢繼續講他的故事。
[沒準會很有趣呢。]這是第一個想法。
至於第二個想法則是——[待會就要殺了他。]
反正大家的手上都是血淋淋的,弱肉強食各憑本事吧,死在哪裡也都不值得憐憫。
當事人不著急觀看血鬼術,所以魘夢也跟著一起不著急了。
他慢悠悠走過來,將散著擺放的紙張們都整理整齊。
「這裡是我治療過每一個病人的病例呢,」短髮及肩鴉羽濡染著旖旎色彩的男子輕柔地說,「從還是人類的時候起,到目前為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