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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懶得與其爭吵,一是怕落人話柄,其次是擔心浪費了心情。
「我就喜歡爽快人。」
史香香咧了咧嘴,臉上的得意溢於言表,「忘了告訴你,打掃衛生時也要給球補氣,比較髒的球要記得刷洗一遍,但不能碰掉了球上的名字。」
女生與男生不同,凡事都講個「斤斤計較」,女排也不例外,為了防止自己中意的球落在別人手裡,會在球上簽寫自己的大名。
「充氣,順手的事,我沒有意見。但洗球,我沒有義務。」
換言之,沒有用女排的球,憑什麼為你洗?
史香香臉色一變,近乎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問道:「你這是和我討價還價嗎?」
她反問:「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兩人針鋒相對,隔著老遠也能聞到濃濃的火藥味。
眼見形勢不對,趙紅鈴輕咳一聲,出奇地為她打了圓場,「洗不洗球都是其次,按時打掃衛生就好了。」
說著,朝史香香使了個眼色,史香香這才冷哼一聲,一臉不悅地向外走去。
餘下的人眼見正副隊長離開,也沒再停留,換完著裝就匆匆離開了。
這種刻意的孤立和疏離,讓葉潤秋如鯁在喉。
她咬咬嘴唇,努力忍住不哭,但淚水還是模糊了眼眶。
靜靜地哭了一會,她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她開始猶豫了,猶豫的同時,也陷入了沉思。
更衣室出現了難得的安靜,但這份安靜,卻靜的有些可怕。
直到外面傳來聲響,葉潤秋才站起身,拿起抹布,擦起屋內的桌椅板凳。
大概一刻鐘,才將一切規整完畢,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推開更衣室的簾門。
她一眼就瞧見了傅雨辰,他彼時正像官老爺一樣癱在躺椅上,很是悠哉。
見她出來,傅雨辰抬抬眼皮,指了指桌上的飯盒,道:「快趁熱吃了。」
出乎意料地受到優待,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你在等我?」
方才還是山雨欲來,一瞬間又變得春暖花開。
可他慣常用反問的方式回答別人,尤其是對她,「不然呢?」
她嘴角彎了彎,心裡也美滋滋的,「那就是在等我了。」
「嗯。」
她往前走幾步,睜大眼睛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傅雨辰饒有興味地看她一眼,嚼嚼嘴裡的草莖,道:「我說我猜的你信嗎?」
「那你應該去算命。」
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與他的距離不遠也不近,「興許還能大賺一筆。」
哪知人家聽不出好壞,竟裝模作樣地掐掐手指,笑道:「那要不要我給你算算姻緣?」
葉潤秋有些哭笑不得,不自覺地握起椅沿,說:「別沒正經了,你真是在等我?」
他微微坐起身,慢條斯理地說道:「對啊,怕你自尋短見。」
噗!
她沒好氣地嗔他一眼,「放心,本姑娘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有骨氣,不愧是我們男排的人!」
一句「謬讚」說的理所當然,讓人甚至沒有反駁的餘地。
她避重就輕地說:「你才發現?」我有骨氣?
「嗯。」
饒有深意地瞥她一眼,傅雨辰用一副高深莫測的口吻說:「就是不知道誰這麼有福氣,竟能陪著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葉潤秋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傅雨辰,你還能不能說點好話了?」
「自然。」
他將嘴裡的草莖一吐,表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姑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