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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表明了永樂伯爵對他的輕看。
孟舒心中亦然,她希望謝彥辭穩穩噹噹投入即可,不需要耍那些風頭,那簪子沒了就沒了,若是輸了,豈不丟人?
賀游沖溫時朗道:「我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知能不能中途換人。」
溫時朗卻淡定的多:「不論是否能換人,他都不會同意與你換的,你這上去,不是更駁了謝小侯,罷了,坐下坐下,倘若呢?」
「倘若,倘若個屁。」賀游直說粗話,他是真心實意著急了。
台上人卻不盡然,他也體會不到台下人如何心急如焚。
眾人皆是看笑話的模樣,謝小侯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在今日逞能上輸的一乾二淨了,論你謝小侯多麼尊貴,賽場上輸了,就是落了下風。
角落中的齊蘊知身邊長隨悄聲問道:「謝小侯明明不會,為何非要上去奪那簪子?他們富貴人家,不過一支簪子,何必非要丟了面子爭個你我才好?」
齊蘊知盤腿坐的端正,只是淡聲道:「莫管閒事,輸贏自與我們不相干。」
此話剛說完,謝彥辭手中的箭矢突然離了手,疾飛出去,齊蘊知手中的杯盞,忽然砸落地面,發出動靜。
只見那矢打著圈擦在壺口中,搖搖晃晃,輪著口一圈又一圈,就在快要落入耳中時,忽一個傾斜,迅速沒入了口中。
快的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
眾人皆是站起身子,張大了嘴,待反應過來掌聲如潮。
方才驚險程度不亞於戰場上的千鈞一髮,酣暢淋漓,更多的是出乎意外。
司射拿了箭矢,大喊一聲:「二馬!」
孟舒的心緩緩沒入胸口,她拍的巴掌啪啪作響,沈驚晚只是那麼淡淡掃過,無所動靜。
謝彥辭高興不起來,好像贏的根本不是他,他本就是為了比過燕君安才來的,而今沈驚晚看也不看他,那種感覺可比旁人輕看要難受。
他抿了抿唇,目光定定,眼底一片死寂。
眾人都以為他不會,大抵現在他們也只會當他走了運。
其實投壺於他而言,分外簡單,髮絲距離的箭他都能擋住,更何況這種投壺,攻遠比防簡單的多,那壺方且不動,穩穩擺在那裡,較於馬射,沒有半點難度。
至於為何他故意輸,不過是想叫燕君安放下心裡防線,叫她也抬眼看看自己,哪怕略顯驚訝
可是她根本不關心這場比試,倒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的決心。
她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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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者飲酒後,謝彥辭分數已經追上燕君安,手上拿了箭後,燕君安笑裡藏刀,「不如最後一局定勝負?」
燕君安的面色有了幾分冷冽,不是輸不起,而是謝彥辭這一舉動讓他看清楚了,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在耍所有人。
不是謝彥辭被輕看,而是謝彥辭壓根不將他放在眼裡。
謝彥辭不置可否:「那就背用兵機勢。」
有人已經連輸兩輪,有人只贏了第一輪,此刻二人還要背用兵機勢,豈不是坑他們?
可是若現在就下場,不免跌份,咬咬牙,只能狠心硬著頭皮上。
賀游那懸著的心才落下去,此時又攀了上來,他看向溫時朗,無可奈何道:「他這個人,慣來不懂什麼叫見好就收。」
溫時朗笑的頗有深意,說話雲裡霧裡:「若非如此,怎麼叫人姑娘死了心?」
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麼,人之常情。
只是這次卻是謝彥辭推開了她,曾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姑娘,終於眼裡最後的一束火也滅了。
溫時朗竟也覺得可惜,但他不過是個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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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