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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游見他走神,沖他招了招手:「想什麼想的這麼走神,吃茶吃茶,這家的糕點不錯。」
身邊小童替他斟滿茶水,謝彥辭淺酌了一口,心思仍舊未歸位,耳邊是少女咯咯的笑聲,他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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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置不錯,我喜歡,呶,給你。」
文時月想起什麼,忽然從身後的丫頭手中取走了什麼,放到沈驚晚面前。
沈驚晚拍去酥餅的碎屑,接過去,狐疑道:「什麼?」
文時月答:「燕先生來我家裡找阿兄,聽說你要來,特將此物拿給我,要我轉送給你。」
口吻如此之熟稔,好似二人早已有了首尾一般,見慣不怪。
謝彥辭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連咳好幾聲,杯盞在手中咔嗒碎開,茶水順著桌子滴答而下,濕了半邊衣袍,面色鐵青。
賀游急忙招呼僕從去擦拭整理,蹙眉道:「怎得了,大早上就心神不寧?」
周圍人來人往,很是紛雜,夥計端著糕餅來回過路,時不時有人招呼小二送上酥餅,吵鬧如同沸水。
謝彥辭眼皮子眨也不眨,隨手將碎裂的杯盞丟到桌上,拿著布帕擦了擦手:「沒什麼,繼續吃吧。」
賀游覺得奇怪,又轉身超後看了看,可是仍舊是一襲朱紅的袍子,只有一個背影,也就自顧自吃茶去了。
殊不知,謝彥辭已經豎起十分的精神,窺查著前方的一絲動靜。
「對了,一會有馬球場活動,燕先生問我你要不要去。」文時月咬著酥餅,口齒不清。
沈驚晚尚未來得及推辭,便聽銀硃沖她道:「姑娘,去吧去吧,去瞧瞧。」
沈驚晚推脫不下,只好應聲,打開盒子發現是一枚小小的木刻蝴蝶,拴著紅繩,翅膀薄如蟬翼,用墨玉做身子,鑲在檀香木中,白玉雕成翅膀,好不精巧。
臉頰一紅,急忙收起來,攔住了想要探視人的視線,沖文時月小聲低語:「下次先生若是再讓你帶給我,你就不要接了。」
文時月大大咧咧道:「這有什麼,先生記掛你,總歸是好的。」
看著沈驚晚與文時月提著裙擺下了樓,謝彥辭忽然出聲:「今日馬球場有什麼活動?」
賀游正在打著拍子跟台上唱小曲的花旦跟拍,慢吞吞道:「好像是哪個侯爵開了個投壺活動還是覆射吧,大抵是相看的姑娘小子的,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
「走吧,」謝彥辭忽然打斷賀游的話。
賀游一頓,沒反應過來:「什麼?」
卻見謝彥辭已經站起身,身邊小童彎腰替他捋平袍角,他冷冷掃過賀游:「不是說去馬球場。」
賀游忙站起身,又拿了塊槐花餅送進嘴裡,含糊不清道:「走走走。」
難得謝彥辭有興趣,他素來不參加這種活動,平日裡旁人想請他也是請不到的,今日那伯爵家恐怕嘴都要笑歪。
要說,縱使安陵候府尊貴,卻不至於如此尊貴,叫眾人皆是捧著的,說來說去,無非是因聖人三番五次的催促與好言相勸上,足以叫外人揣摩明白謝彥辭這個人在聖人心中的分量。
換作常人,如此駁了天子美意,恐怕早死了千八百回。
於是乎,人人皆想與謝彥辭攀上點關係,或多或少叫自己家中子弟與其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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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馬球場,場面兩列布置好,席間擺好瓜果,永樂伯爵正在跟來人打招呼,一見謝彥辭,眼睛發亮,忙走上前,沖謝彥辭作揖:「難得謝小侯賞光,今日天氣晴好,這就帶二位前往,來人,速速加席。」
下人極有眼力見,將謝彥辭的席位加在坐西朝東,主尊位。
緊隨起來的便是熱氣騰騰的茶水與差點,糕餅蜜餞,水果堅果,陳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