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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袖捏緊了拳頭,耳邊忽然想起趙姨娘的話,心一橫,將那酥餅接過去吃了,吃的狼吞虎咽。
活著本來就不容易,總要替自己謀出路才不枉費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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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連著幾日就過去了,這日沈驚晚照舊下學,遇到了魏嬤嬤。
魏嬤嬤笑著沖她福了福身子:「眼見著馬上要到國公爺的壽辰,姑娘這個兒又拔高了許多,該做身鮮亮喜氣的衣服,總這麼素著可不行,到時候也好打扮的漂漂亮亮,相看郎君。」
沈驚晚一頓,笑道:「嬤嬤說笑,現下晚兒還沒這些心思,莫不是又是母親叫嬤嬤來磨我,存心叫我生氣不成?」
她假意生氣,嬤嬤忙擺手:「那哪會?夫人現在只要姑娘開心,只是老身瞧著夫人的白絲是又平添幾根,這才多嘴,她心憂您與大少爺,也是老奴多嘴,您也大少爺這樣優秀,風姿綽約,什麼樣的找不到?那老身就去夫人那邊了。」
沈驚晚點頭與她拜別。
夜色如水,庭院中開始有細微蟬鳴。
整個國公府都在夢中酣然入睡,魏嬤嬤這處的廂房卻窸窸窣窣發出動靜。
只見魏嬤嬤睡的迷迷糊糊,突然驚醒,當即掌燈起身,摸到了一個鎖著小鎖的柜子前,顫巍巍的打開了柜子,發現庫房的鑰匙還在柜子里,這才安心。
嘟囔道:「年紀大了,就愛做這些勞神子的夢。」
殊不知在她身後,一雙眼睛賊精的盯著她,見她將鎖咔噠一聲鎖上,又躡手躡腳放進了衣櫃的衣裳中壓下,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魏嬤嬤掀開被子,又鑽了回去,很快呼吸漸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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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房的鑰匙蘇氏交給了魏嬤嬤一把,自己這裡留著一把,並未交予掌管財務的周瑞,她信不過周瑞,縱然周瑞是跟了衛國公好幾十年的夥計。
為這事,衛國公沒少與蘇氏嘀咕計較。
這日夜裡,上回那黑衣小廝輕車熟路的摸到了後花園的一處假山後頭,只見綠袖正蹲在山石後面,一見小廝到了,急忙沖他嘶嘶的做出響聲。
來福躡手躡腳的跑過去,看到綠袖,笑道:「綠袖姑娘,到手了?」
綠袖偷偷摸摸的將鑰匙放進來福手裡,低聲道:「這是我用軟土摁的鑰匙,你務必藏好,下回再找我要可不能夠了,膽兒都該嚇破了。」
來福得令,喜笑顏開:「那是自然,可少不了綠袖姐姐的好處。」
只見假山後的耳門旁,趙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頭秋菊晃了晃粗使嬤嬤,道:「方嬤嬤,我沒騙你吧?綠袖這個小賤蹄子和來福在這裡偷情!」
方嬤嬤一聽這話,怒上心頭,咬牙切齒道:「這個賤貨,我去告訴大夫人。」
秋菊忙道:「可不能夠,你想想,綠袖是誰的侄女?是魏嬤嬤的,魏嬤嬤是大夫人最器重的嬤嬤,你去告訴大夫人?豈不是自找苦吃,今日這事就當沒看見吧。」
方嬤嬤是粗使嬤嬤,沒什麼心眼,眉頭一皺,冷哼一聲:「秋菊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半夜不睡覺,拉我到這來就是為了溜一圈我?什麼又叫當沒看見?你是好脾氣,我可不做這爛好人!免得後面污了院子裡姑娘的名聲!」
卻見秋菊笑道:「嬤嬤誤會我了,我只是前幾日撞見,又怕誤會了綠袖姑娘,今日叫您過來做個見證,若是綠袖姑娘當真做了侮辱後院之風的醜事,姨娘也不會容忍,只是這事叫誰知道都不能叫夫人那頭知道啊。」
方嬤嬤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說來說去,不還是不能說?」
秋菊笑道:「這惡人便由我們姨娘作罷,嬤嬤只管心中有數,若是需要您的時候,煩請出來指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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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自後花園出來就直奔庫房,他開了庫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