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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招架不住兒子的疑惑,怕丟人才加快上書房開課的,他那是為了耳根清淨!
胤礽悶悶地應下了,見康熙又將心神放在了政務上,於是不再打擾他,悄悄到了一邊的小桌子上,讓人給自己拿一本《禮記》對著抄寫學習起來。
每當他抄寫一句話,系統都會為他說起其中的典故,如果有相應的動畫片,也會為他播放起來。
康熙偶爾抬起頭看他,見他專注地正在讀書抄寫,老懷欣慰,心裡放下了些因為索額圖來而升起的煩悶。
罷了,索額圖畢竟是保成的母族,有他在朝中,保成日後在朝中才有人脈根基。
次日早朝,下達「罪己詔」的康熙傳令進行祭祀的布置,將親自前往天壇,請求老天的寬恕,為天下萬民祈福。
朝會中,御史魏象樞當朝上奏彈劾:「皇上,大學士索額圖借自身職權便利,結黨營私,貪婪放縱,致使朝中吏治不清,黨羽起爭,棄百姓安危於不顧,損大清之國本!」
魏象樞直言敢諫,是言官之中的正直清官,不畏強權,也不參與任何黨羽,他敢上奏,當朝彈劾索額圖,必定背後有人在支持。
納蘭明珠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看好戲似地將目光投向了索額圖。
在這緊要關頭,他與索額圖之間必定要拼出個勝負來,二人之間的角逐已久,都是滑如泥鰍的老狐狸,索額圖抓不到納蘭明珠的把柄,他也難以出手去構陷他。
這次魏象樞出言彈劾,還不知索額圖老賊又會如何和稀泥,向帝王表明忠心呢!
納蘭明珠做好了在魏象樞出聲後推波助瀾的準備,僅僅幾個小動作,朝野中看準他神色行事的黨羽就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
納蘭明珠:這一回,非得咬下索額圖一塊肉來!
康熙坐在龍椅上,語氣淡漠,任何人都無法從他的聲音中聽出情緒波動來。
「索相,魏象樞所言可是真事?」
就連帝王都洗耳恭聽,打算聽聽索額圖的解釋。
卻不想,索額圖神色愧疚,掩面痛哭,絲毫不為自己辯解,當朝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皇上,魏大人說的都是對的,臣愧對皇上的信任,愧對天下百姓,一切都是因為臣的私心與貪婪,致使上天降下災禍連累了那麼多人,這一切都是臣的罪孽深重啊!懇請皇上降罪於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吧!」
納蘭明珠腳下一滑,面露驚詫錯愕之色。
怎麼可能?!他就這麼認了?
就連魏象樞都覺得詫異,他還沒將地動的罪孽推到索額圖身上,只等著皇上遞台階更進一步彈劾其罪過,誰能想到索額圖自己將他要說的話給補全了?
簡在帝心的魏象樞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索額圖腦子被風颳壞了,而是深思:會不會是皇上打算放索額圖一馬,提前暗示他識趣認罪?
康熙微不可及地抽了抽嘴角,坐在龍椅上聽索額圖懺悔,訴說自己的罪孽,不斷地給他自己潑髒水,好似恨不得立即自裁以謝罪。
所以,索額圖昨日來見太子不是因為預料到自己即將被他收拾,企圖通過太子來讓他對他手下留情?
康熙想不明白索額圖的用意,虧他還想法子轉移胤礽的注意力,不讓他提起為索額圖求情的事兒!
也許,索額圖的腦子真的被大風給颳走了呢?
康熙心中一動,心裡對達成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他本就打算趁此機會降罪於索額圖,既然索額圖自己認了,那麼貶官收權也不過是順勢為之。
帝王在高處冷冷說道:「愛卿是大清的輔弼重臣,更應該懂得以身作則,朕早先已經告訴你朋黨的危害,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懺悔於朝前,為時不晚,念在你昔日勞苦功高,朕赦免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