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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住在一起,一直都好好的,怎麼也沒想到他就一天沒回來,那個男人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躺在他的臥室里!
想到他可能會動那枚玉佩,他腦子都快要無法思考了,從廚房抓了一把菜刀衝進去。
男人正躺在床上抽菸看片,他敢這麼肆無忌憚也是因為料定了蘭溪那小子不敢把他怎麼樣,聽見蘭溪回來了,他也不著急,誰曉得他竟然會拎著刀進來。
他嚇得跟什麼似的,立刻就跳下床了。
蘭溪沒空理他,打開抽屜,空了。
「東西呢?!」
「什麼東西?」
「玉佩!」
男人目光閃躲,蘭溪用刀指著他,男人這才說,那東西看起來挺值錢,所以他拿去賣了。
蘭溪憤怒到極點,那是他唯一能夠證明他和賀玉鳴關係的東西!他急得要命,但他現在還沒空去管玉佩,他必須得先把這個男人解決了,保護好他媽媽和妹妹。
他報了警。
警察將人帶走了。
但他知道,這事兒算是家務糾紛,警察也只能將人教育一頓,並不能給出什麼實際性的懲罰。
他害怕那個男人再找上門來,立刻搬了家。
等這件事情處理完,已經是半下午了,公司又給他發來最後通牒,說他如果再不出現,就算他違反合約,要讓他賠付一個億的違約金。
他不得不趕到公司,接受老闆、經紀人的批評和同事們陰陽怪氣的擠兌。
當天晚上,當他隨著老闆出現在酒局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此時仿佛跟十年前重合了。
當時也是這樣,一件件事情砸過來,他連氣都喘不了一口,只能眼睜睜跟賀玉鳴斷了聯繫。
飯局中途,他藉口小便去了廁所,躲在小隔間裡,忍不住翻出了賀玉鳴的聯繫方式。
隨著年齡慢慢增長,他學會了演戲,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樂觀、開朗、堅強,但他這樣只是為了讓媽媽放心,讓妹妹開心,讓老闆客戶喜歡,讓像繼父那樣的人畏懼而已。
事實上他依然和小時候一樣,內向敏感,容易受傷,還喜歡哭。
他視線模糊地盯著賀玉鳴三個字,好半晌之後才給對方發了簡訊。
【在嗎?】
對方沒有回覆。
不過好在這消息是能正常發出去的,他還可以聯繫上賀玉鳴,這一次跟十年前到底是不一樣了。
蘭溪擦了擦眼睛,又做了幾次深呼吸,準備回包間了,對方卻忽然打來了視頻電話,他趕緊扇了扇眼睛,接通視頻。
賀玉鳴正坐在裝潢闊氣的辦公桌前,頭低著,飛快簽署文件,視頻接通了,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微微一頓。
【你在什麼地方?】
蘭溪笑著說,「歌靈酒店的廁所里。」
賀玉鳴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哭過了?】
「沒有,估計是廁所里的味兒太熏人了。」蘭溪很抱歉地說,「玉佩被我弄丟了,我會去找的,找到了就給你。可是我發誓,當時說的話都是真的。」
賀玉鳴其實有點不理解他為什麼執著於編纂這樣一個故事,因為在他看來,他已經答應包養他了,而且他很大方,一年後他拿到的錢完全能夠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他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晚上見一面。】
「估計不行。」蘭溪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昨晚放了老闆鴿子,他已經要被氣死了,如果今天還提前走,我大概真的得賠錢了。」
賀玉鳴微微皺眉,【我說過,未來你這一年的時間都是我的。】
蘭溪想說要不然他晚點過去,外面傳來他老闆的大嗓門兒。
「蘭溪!你幹什麼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