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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飄見狀,在心裡嘀咕道:「這破地方真的還有人住嗎?」
仿佛是為了回答何飄心中所想,她剛腹誹完,城主府內就亮起一簇光,僕人提著燈籠從院子裡走過來,替齊長老開門。
僕人手裡的燈籠像是用特殊材質做成,光線明亮,外面的瘴氣被光線一逼,往後退了退。
「你怎麼才來,我們城主已經等候多時……」僕人和齊長老說著話,眼前的瘴氣散去,他注意到門口還有別人。
齊長老對他使了個眼神,但是為時已晚。
馬背上的鄒不聞一聲輕笑,道:「齊長老,看來你是這裡的熟客啊,連個下人都認識你。」
僕人微微一愣,意識到情況不對。他舉起手中的燈籠,先是裝模作樣的重新審視面前的齊長老,然後才看向鄒不聞等人。放眼看去都是不認識的生面孔,年輕,而且朝氣蓬勃。
這番仔仔細細地看過後,僕人仿佛才反應過來,連忙賠禮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還以為各位是七星宗的弟子。這夜裡瘴氣太重,我又老眼昏花,一時給認錯了,還請見諒。我看各位眼生的很,怎麼會到這裡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諸位還是快快離去。」
僕人神色忌憚,說話時左顧右盼,警惕地看向四周,仿佛夜裡有什麼東西在窺探。他一副為眾人著想的熱心腸,反倒讓人覺得是鄒不聞錯怪了齊長老。
齊長老拱了拱手,沒有搭話,而是把事情拋給其他人。
鄒不聞冷笑,示意大家下馬。
江月寒把韁繩遞給王卓,上前兩步走到台階下,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牌遞給僕人,道:「打攪老伯了,我們是三清宗的弟子,聽聞百花會在即前來一觀。不料城中客滿沒有尋到住處,這才前來城主府叨擾。」
僕人聽到他們是從三清宗來的,不禁肅然起敬,他接過江月寒的玉牌粗略地看了一眼,便連忙雙手奉還,恭敬道:「原來是三清宗的高徒,失敬失敬。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大家還是快快隨我進去。」
僕人說著連忙上前把門大開,方便大家牽著馬進去。等最後一個人通過,他又將門嚴嚴實實地關上。
城主府從外面看是一片漆黑,走進去後卻是另一番景象,明亮的光線照亮整個府邸,將它的富麗堂皇都展現在眾人眼前。府中井然有序,丫鬟和小廝都在忙著各自的事,看見突然出現的一群人也不驚訝,目不斜視地在大家面前走過。
帶領大家進來的僕人並非一般的奴僕,而是城主府的管家,丫鬟們叫他忠伯。他將手上的燈籠放置在大門口,又叫來兩個小廝安頓眾人的馬匹。
不過是一門之隔,狀況竟然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江月寒抬頭看向城主府的上空,能夠察覺到微弱的結界波動。有人花了大手筆保下城主府,這才讓它免遭森羅萬象的侵蝕。
忠伯注意到江月寒的眼神,他呵呵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遠來是客,我們城主大人一定會很高興。」
「老伯客氣了,不知城主府外為何是這個樣子?可是府上遇見什麼難事?」江月寒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忠伯聞言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他沉重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寮城……哎,都是造孽啊。」
忠伯什麼都沒說清楚就開始傷心起來,話語哽咽,眼睛裡泛著淚光。他抬手抹了把眼淚,勉強地笑了笑道:「這事說起來還算是我們城主的家事,我不方便多言,還請姑娘見諒。」
忠伯一句家事便把話題扯到謝城主身上,完美的避開江月寒的詢問,擺明了不願意回答。
江月寒對家事這個詞格外敏|感,眉頭微挑,若有所思。
白露和謝家應該扯不上關係,這個忠伯為什麼要這樣說?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謝君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