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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卓搖搖頭,轉身離開屋舍,到外面院子的台階上坐下。
江月寒正在閉目養神,聽見她出來的聲響,轉頭看向她道:「不習慣嗎?」
謝君卓笑了笑:「沒有,我只是睡不著,所以想陪師尊一起守夜。」
一|夜不眠對謝君卓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與其在屋子裡和何飄背對背,相互都看不順眼,還不如出來陪江月寒在外面守夜。小村的夜裡靜悄悄地,月亮爬上山頭,院子裡鋪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謝君卓順勢躺下來,手肘撐在更高一階的石梯上,仰頭看著山頭上的月亮。有清風拂過衣袖,帶來絲絲涼意。
江月寒見狀,還以為是田蒙和她說了什麼讓她心情不好,抿了抿唇,道:「田蒙和你說了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他一向說話直接。」
謝君卓一愣,詫異地看了江月寒一眼。她的確受了一點田蒙的影響,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會被江月寒看出來。
田蒙今日的話是句句都在戳她的心窩子,她來三清宗的確目的不純。前世她從城中逃出來,慌亂之下把希望寄托在佛宗和陰陽玄宗的身上,白白浪費時間,吃盡苦頭。這輩子她先遇見江月寒,那些浪費的時間都可以利用起來。
前世她不懂摯友變成那個樣子意味著什麼,還以為只要找到願意出手的人就能把她救回來。卻不知道在摯友背後,她還要面對一座城,一個頗有聲望的道門,一己之力無疑是螳臂當車。
所以佛宗和陰陽玄宗不敢插手。
她此來三清宗,一是前世的確是三清宗出手讓摯友魂飛魄散,二便是江月寒在此。如果不出意外,一年後摯友的消息還是會出現在三清宗,屆時她便能請江月寒出面接下這個任務。
她已經不是前世手足無措的黃毛丫頭,懂得籌謀策劃,知道利用身邊的利益為自己集結一股可用的力量。
她要讓前世那些出手的人到不了摯友身邊,她要親眼去看那座曾經逃離後又血洗的城。
「師尊,如果將來我遇上一件很難很難的事,可我又拿不出相應的報酬,你願意為我出手嗎?」謝君卓坐起身看著江月寒,神色認真地問道。
她將來如果出手,便是和天下大半的道門作對,勢必走上風口浪尖。屆時,江月寒可還願意護她?
江月寒眨了眨眼,歪頭看著謝君卓,認真地思考她的話。謝君卓能闖出多大的禍,江月寒心中有數,再大也大不過前世為魔,踏平天下。
「我是你師尊,只要我不把你逐出師門,你的事便永遠是我的事。」
江月寒從決定收謝君卓為弟子的那一刻起,便把她的命運和自己綁在一起。別說是遇上難事,就是前世的命運重演,她再為魔王,江月寒也願意和她一起面對,而不是讓她獨自承受。
謝君卓嘴角上揚,她前世作惡多端,這輩子竟然能拜江月寒為師,得她相助,被她呵護。要不是那些相處的日日夜夜如此真實,她都要懷疑是自己做了一個長睡不醒的美夢。
「師尊,我可以抱一抱你嗎?」謝君卓撓了撓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江月寒。
江月寒微挑眉,那句不能已經到了嘴邊,瞧見謝君卓期待的眼神又咽回去。她主動伸出手把謝君卓攬入懷中,像大姐姐照顧小妹妹那般摸摸她的頭。
謝君卓愣住,她想要一個擁抱讓自己更切實地體會此刻的美好,並不是小孩子撒嬌想要人哄一哄。不過這樣感覺也不錯,謝君卓眉梢眼底的笑意幸福甜蜜,她伸手攬上江月寒纖細的腰身,把頭埋在她的胸|脯上,像只小狗似地蹭了蹭,只差多條尾巴搖擺。
江月寒不習慣這樣的姿勢,一時逞強到頭來反而讓自己尷尬。不過見謝君卓那麼開心,她沒忍心把人推開。前世她不曾參與謝君卓的過去,體會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