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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寒對謝君卓的要求不高,只需要她拿到一把合適的劍刃,之後可以和她一起修行劍術。
對於師父這個不高的期望,謝君卓只能報以微笑,畢竟她的要求比江月寒還低。
兵刃堂在三清宗的西北角,地勢僻靜,平日裡除了做任務的弟子,甚少會有人過來。就算是有小道消息說藍夕在這裡落腳,敢過來一探究竟的弟子也很少,因為兵刃堂有它獨特的威壓。
羊腸小道夾雜在林木之間,走出去後是一片開闊的水域。和江月寒所在的潮聲閣背後的水域不同,這裡是一個內陸湖,三清宗流經風雨廊橋的水流就會從這裡經過。湖區是一個標準的圓,而兵刃堂就在水中央。
遠遠看去它是一座垂直挺拔的孤峰,筆直指天,像是從水面刺出來的一劍,要問天尋個答案。越是靠近水域,兵刃堂的勢就越強。那是山內萬千兵刃經過千百年的沉澱,凝聚出來的屬於它們自己的獨特領域。
這裡是兵刃的王國,它們塵封在這裡,等待一個新的主人,然後重新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
站在湖邊靠近兵刃堂,屬於兵刃的威壓讓人頭皮發麻。明明還沒有看見兵刃,卻感覺身在刀光劍影之中,兵刃無處不在。
謝君卓深吸一口氣,感覺有無形的劍氣在自己身邊迴蕩。她踏入此地後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冥冥中覺得不安。
從岸邊到兵刃堂沒有橋也沒有船隻,尋劍的人只要心誠就能在湖面如履平地。古往今來,也有不少人止步岸邊,渡不過這湖面。
江月寒在岸邊站定,她抬頭看著湖中心的兵刃堂,目光有幾分懷念。她手上的七殺像是感受到兵刃堂的氣息,興奮地發出一陣劍鳴。
說起來江月寒當初並非主動求劍,她入三清宗後勤學苦練,每次都會選個地方練劍,學習御劍飛行時就挑在這裡,被七殺的氣息牽引觸碰了山峰。隨後七殺解封現世,江月寒就這樣稀里糊塗地得到自己的本命劍。
她還沒有想好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七殺就已經給她做好決定。
「兵刃堂一次只能登上一人,我就不陪你過去。你上岸以後會看見一塊石碑,將手放在上面即可。如果石碑沒有反應也別心急,耐心等一會兒。」江月寒叮囑謝君卓兩句,見她時不時地看向兵刃堂,臉色並不好看,抬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用緊張。
謝君卓乾笑兩聲,她的緊張和江月寒理解的緊張並不一樣。她盯著湖面,伸出腳去試探,心裡不斷祈禱兵刃堂不會讓她過去。可惜她的祈禱毫無作用,平靜的湖面只是起了一圈漣漪,謝君卓的腳並沒有落下去,連鞋面都沒打濕。
謝君卓暗罵一聲,硬著頭皮站上去,漣漪不斷擴散,水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在謝君卓的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漣漪擴散開,隨後一條魚尾巴拍在水面上,漸起無數的水花。
搬到兵刃堂安家落戶的藍夕從水裡冒出來,她看著謝君卓和江月寒,嫵媚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從嘴裡吐出來一個泡泡,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
「藍夕?」瞧見被自己坑了一把的人魚,謝君卓臉上的神情鬆快很多。雖然知道江月寒出面讓藍夕住在這裡,但這還是謝君卓第一次瞧見:「這裡可比山洞舒坦多了,你住的還習慣嗎?」
「還行,雖然比不上我以前生活的水域,但很寬敞,裡面也有不少水族可以給我打牙祭。」藍夕說著也不介意面前還站著兩個人類,直接從水裡面抓出來一條小魚扔進嘴裡。妖族茹毛飲血,她習慣生腥,這對她而言是種美味。
謝君卓尷尬地笑了笑,悄悄地回頭看了江月寒一眼,果不其然地看見江月寒蹙眉。江月寒並不喜歡妖族的這種野蠻行為,前世謝君卓囚禁她,為了她讓屬下將食物烹飪後下嘴,導致哀嚎一片,不少人乾脆直接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