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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雍輕皺了下眉,神色難得起伏。
徐沖無奈攤手:「那位身份特殊,您又在沐清池裡,我也不方便跟您提早通報。」
姬雍緩了緩神色:「回去再說。」
徐沖應了個是,帶著一干人馬直奔太子府。
沈鹿溪也沒往姬雍跟前湊的意思,打算去春殿的侍衛所換身衣服就去當差,沒想到剛進春殿,就見兩個女子在那裡等著。
其中一個是之前見過的素真女冠,此時這位女冠面上不見清貴桀驁之態,小心立在另一位女子身後,雙手扶著她的手臂。
而被她侍奉的女子,一身素簡青衣,面容宛如上好的美玉雕琢,氣度雍容,行止尊貴,顧盼間一股睥睨之態,盛氣凌人至極,即便不是絕色容貌,亦稱得上是風華絕代。
姬雍見到這女子,胸膛竟然起伏了一下,半晌才緩緩偏頭:「你們下去。」他又看了眼那陌生女子,比了個請的手勢:「進屋說。」
女子淡淡一眼睥了過來,微微頷首,算是應允。
正殿的門很快被關上,也不知三人在屋裡談了什麼。
沈鹿溪跟其他人一樣,被這女子的氣度所懾,和旁人面面相覷幾眼,總覺著這女子氣度有些熟悉,她甚至暗暗猜測,之前姬雍特地去了趟妙清觀,應該就是為了這名女子。
不過她最多就是在心裡嘀咕兩句,也懶得關注別人的事,現在已經到飯點了,她揣著小飯盆,開開心心地跑進食堂吃飯。
等她一頓飯用完,姬雍已經出了正殿,素真女冠和那女子不知去了哪裡,應該是被安置在偏院了。
姬雍站在一叢杜鵑花旁,怔怔地瞧著花瓣出神。
沈鹿溪放輕手腳想繞開,姬雍頭也沒回,冷冷扔來一句嘲諷:「步伐散亂呼吸不穩,你輕功怎麼學的?」
沈鹿溪不留神被抓包,訕訕笑道:「殿下,您吃飯了沒?」
姬雍終於轉過頭,一臉的不開心,眉間甚至隱帶戾氣:「你想問的就是這個?」他不由問道:「你除了吃喝還能惦記什麼?」
沈鹿溪認真地道:「俸祿。」
姬雍給噎了下,但沈鹿溪這幅萬事不操心的態度,反而讓他心境也跟著平緩下來。
他輕撇了下嘴角,莫名說了句:「我很生氣。」他抬手:「過來。」
沈鹿溪一臉茫然地走過去,姬雍突然伸手,在她臉上胡亂輕掐了幾下,原本微帶戾氣的眉間霎時舒展開來,笑的眉眼生花。
「現在不氣了。」
…………
接下來的兩日沈鹿溪也沒在春殿裡見到素真女冠和那女子,也不知姬雍是怎麼安置的二人,倒是姬徹發來一張生辰帖,再過兩日是姬徹二十四歲生辰宴,姬雍必得到場的。
尤其是姬徹還在帖子裡提了沈鹿溪一句,姬雍到底是沒有拂他面子,按照帖子上寫的,把沈鹿溪一併捎帶過去了。
姬徹大手筆地包下了京城最有名的三艘畫舫,最有名的那一艘名喚『蓮花舟』,好似一座能在水面上漂浮的精美樓閣,從外部裝飾到內部陳設,無有一處不精緻。
姬雍攜沈鹿溪進去的時候,畫舫里早已經輕歌曼舞,幾個美人正跳著時下流行的『拓枝舞』,舞的是纖腰百折衣帶生風,已經入座的幾個客人也是倚紅偎翠,放浪形骸。
姬徹見姬雍入內,笑吟吟地迎上來:「你來遲了,可得自罰三杯。」他又瞟了眼姬雍背後的沈鹿溪:「或者讓沈侍衛代喝?」
沈鹿溪酒量淺,更不敢亂喝,下意識地要拒絕,姬雍已是出言替她擋了:「她還要護送我回太子府,飲不得酒。」
姬徹眸光微閃,若有所思地看了二人一眼,又徐徐笑道:「既然喝不得酒,那玩個遊戲總不難吧?」
姬雍還未開口